2013年7月30日 星期二

【艾爾之光】武裝×無盡《同病相斥》第二十一章


  注意事項:

  一、艾爾之光同人文/腐向文/架空文/長篇連載文/限制級文。

  二、具有暴力血腥色情病態等文字表現;未滿十八歲者/無法接受者,請勿閱覽。

  三、主配對:武裝×無盡/副配對:騎領×符文。

  四、故事以虐待艾索德(三職)為主。


  封面繪圖:非望










同病相斥





  第二十一章


  在店舖外頭,武裝將背部倚靠在店面的牆壁上,雙手臂交叉,表面看似冷靜,其實內心是充滿著焦急。

  儘管曾經是一名身經百戰的傭兵,但面對戀人陷入危險的處境,還是無法掩蔽那顆慌悚的心。

  從走出店外開始,一直都很擔心無盡在裡頭的狀況,也很在意無盡到底想談甚麼事情?非得要單獨和符文交談?


  「那個人的死,對符文來說……是一大衝擊。」澄站在一旁,為某個人感到惋惜。

  「……我瞭解。」武裝雖然不想搭理澄,但對於澄所說的話,感到認同。無盡還沒醒悟之前,心靈所受的創傷,已經見證過了。

  「當然……我也是。」

  「你和騎領也是舊識吧?莫非……騎領也曾在這裡生活過?」


  武裝不排除這個可能性,在閱讀過那封書信之後,多少能猜測騎領是抱持著何種心情,去面對無法承諾的自責。信中滿滿的歉意,真是令人感到絕望啊……


  「是啊……三個人,曾經一起經營這間小店,那時候……我們都很快樂。」澄稍微抬起頭,仰望著藍色的天空,表情乍看之下,顯得失落。「……符文就快要能『自由』了,真的很可惜。」


  能說是誠心呢?抑或是演戲呢?

  宛如摧毀玩具的快感,宛如失去玩具的悲傷,澄所呈現的心情,或許只有本人才知曉吧?


  武裝無言以對,這算是他的人生中,遇過最多「喪心之人」的一次。


  「……我只想問你一件事,你說符文『現在』不會傷害人,此話可信?」

  「呵呵……」澄聽到武裝這樣盤問,不禁笑了幾聲,彷彿聽到了笑話般。「偶爾被善意的假話給哄騙,不也挺幸福的?」

  聽到澄的這番話,武裝的眼神立刻變得凶惡至極。


  「放心吧,符文不忤逆我這點,可以向您肯定。」澄的語氣始終沒有起伏過,一貫的微笑,自負的性格。

  「……」並不是完全相信澄的話,武裝選擇沉默,只是不想說過多的話題。


  現在,保持著警戒心,隨時注意無盡在裡頭的狀況。


  之後……兩個人,又再度沒有交談。

  靜靜的等待,屋子裡面的那兩名少年,結果會是如何?




  ──房內。


  「去死吧。」


  符文的嘴角慢慢上揚……

  接著,手指用力地掐入無盡的頸子……


  用力地……

  深深的……

  指尖陷入……



  「呵……」

  符文忽然含笑起來,雙手鬆開後,輕輕拍了拍無盡的肩膀。


  「開玩笑的,嚇著你了吧?」

  遠離無盡後,符文慢慢地坐在床鋪上,儘管表面看似輕鬆自如,仍然感覺得出內心裡的悲痛欲絕。


  「……為什麼要放棄?殺了我,你就能為騎領報仇了。」無盡搞不懂,這明顯是下手的好時機,符文卻選擇制止這瞬間?

  「殺了你,阿德就會死而復生嗎?」

  「……」無盡無法多作言論,倘若能讓騎領復活……寧願選擇死亡,作為贖罪。

  「一切都太晚了,不論是否殺了你,也不可能改變我的命運。」

  「命運?」聽到這番話,無盡產生了疑慮。


  看起來自由自在、不受拘束的符文,為何會如此憔悴?

  無盡想起符文的一些舉止,瘋狂的行為、絕望的神情、過度防衛的姿態,類似……不,簡直和騎領一模一樣。

  莫非,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,發生了甚麼事情嗎?


  「阿德是唯一的希望,讓我活著出去的希望。」手指漸漸彎曲,雙手緊握著顫抖,符文感到徹底的絕望,為人生感到不平衡。「可是……你卻抹滅了,抹滅我和他的未來。」

  「我也是為了此事,才想單獨和你談談。」無盡輕撫著頸子,有刺痛的感覺,是被指甲刮傷了吧?


  不得不說,符文方才的力道,並不是玩笑話,倘若沒有停止動作,無盡肯定早就已經……


  「談?談甚麼?阿德已經死了──澄哥可是非常的非常的非常的生氣啊!」激動的吼聲起來,符文開始畏懼、發抖,驚惶失措而冒著冷汗。

  「你似乎……很害怕澄?」無盡認為這很非凡,每當提起澄的時候,符文的反應都會很異常。

  「為何阿德失蹤了?我不知道、不知道,我甚麼都不知道!可是澄哥不相信我,說我是壞孩子,說是我將阿德藏起來的,我拼命的拼命的解釋,結果澄哥卻對我注射毒品!從此之後,我變得……若是沒持續注射,就會很慌亂、難熬的想死!澄哥現在肯定正監視著我,我把他的罪刑說出來了,我會受到逞罰的,會被壓進水池裡面,飽受不能呼吸的痛苦!我、我……」


  狂亂抓著頭皮、頭髮,符文進入瘋狂狀態,失去理智、胡言亂語。因恐懼的迫害妄想湧入,導致淚水無止盡的流出,哭泣聲也伴隨而來。

  由於過度的驚慌,符文引起了噁心感,剎時反胃而嘔吐,從食道排出的胃液,沾染在地面上,場面令人感到極為的不適感。


  「咳……咳咳……不好了……弄髒地板了,得快點弄乾淨才行……否則澄哥會生氣的。」

  隨意抓起房內的衣物,符文略為粗魯的將衣物放在地上,來回擦拭。

  儘管衣物將髒物擦拭掉,也無法完全清除掉殘留在地上的汙痕,符文越來越膽顫心驚,擦拭的動作也越來越蠻橫,簡直是要把衣物弄破了。


  「為什麼擦不乾淨?這樣下去、這樣下去的話……」

  「不用清水沾濕布料,當然清不乾淨。」


  符文一時無法了解、不敢置信。

  無盡竟然願意幫忙處理狀況,拿起沾濕的抹布,不慌不忙地擦拭掉地上的汙穢,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的埋怨、恥笑,只是默默的,做認為自己能做的事。

  對無盡而言……符文分明是個結怨,根本不需要心軟,也不需要同情。


  但,為何?




  「好了,這樣就沒問題了。如此一來,你也不用擔心受處罰。」看著地上的汙穢,已被擦拭的乾淨不少,無盡也鬆了幾口氣。

  「……謝……」

  「甚麼?」


  由於符文的音量過於渺小,無盡並沒有聽得很清楚。


  「沒甚麼。我只是在想……像你這種不愁衣食的大少爺,居然會懂得清掃,很意外罷了。」

  符文對於他人的善意,心底還是會抱著一絲感謝,只是不肯坦然的接受。

  昧著良心說話,是符文的壞習慣,也因為這點……從孩童時期,就經常被騎領提醒過無數次、無數次……對符文而言,騎領即是摯友,也如同兄長般的存在,是位誰都不能取代的親人。


  如今,最深愛的摯友已死去,世界上唯一的精神支柱,消逝了──這讓符文難以承受創傷,陷入孤立無助。

  活著離開這裡……根本不可能了……


  「符文,你真的是澄的『弟弟』嗎?」無盡慢慢地站起身,將沾染髒物的抹布,丟入用來裝垃圾的容器裡。

  「對外人而言,我們確實是『兄弟』。」隨著前者,符文也緩慢地站起身,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,以及擦拭掉嘴角上,殘留的液體。「當然,只是表面上……事實上,我們沒有血緣關係。一開始,得知被收養時,以為我擁有幸福的家庭了……」

  「一開始?」

  「……後來,才明白……我只是澄哥的『實驗品』罷了。」談到這裡,勾起心靈深處最抗拒的回憶,符文除了渾身發抖之外,也沒有別的選擇餘地。「即是『實驗品』也是『人質』,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,成長的。」

  「騎領也是嗎?我記得,有一次是澄親自和我做交易……騎領看到他,簡直是看到惡魔似的,會害怕地躲避。」


  無盡憶起當時的狀況,儘管騎領的精神狀況不佳,但淺意識仍會對某些事物,產生暫時的記憶回復。


  「阿德是被陷害的,澄哥利用我的性命安危,向阿德提出條件,條件就是……『錢』。」

  「甚麼啊,倘若是錢的話……」

  「哼,像你這種食日萬錢的人,不難想會有這種心態。」


  藐視著無盡,這就是符文厭惡富人的心情,富家人總是體會不到窮苦,因而有理所當然、目中無人的姿態,儘管做過任何善事,也只是讓窮困的人民,感到偽善罷了。


  「阿德一方面要還父親的債務,另一方面要達成澄哥的條件……實在是壓得喘不過氣。當然,我也試著勸阻他,讓他別管我,不過他是個老好人,挺固執就是了。」

  符文稍微嘆了一口氣,慢慢地走到桌子前,打開最底層的抽屜,翻找某樣東西。


  「總感覺,騎領很重視你……一定,深愛著你吧?」明知不該有異議,無盡還是略為不平衡。

  騎領甚麼都不願意坦白,只會一昧的加深自己的罪孽,到後來不但精神崩壞,連性命也喪失了。


  「……別擅自誤會,我們只是感情深厚的朋友,共同在成長經歷上,互相扶持,僅此而已。」

  符文否定對方的想法,可以認同情誼深厚如親人,但無法承認超越友誼的情感存在……


  即使有那麼一點情感存在,也無法容許得到幸福。

  是啊……沒有勇氣,沒有足夠跨越的勇氣,因此才失去更多、更多……


  默認;從來沒有結果,也不再有機會。



  符文從抽屜裡,拿出了兩件信封,將其中一封遞給無盡。


  「這是?」從符文的手中,拿到了泛黃的信封,無盡滿臉疑惑。

  「阿德寫給我的信……內容也有談到你的事情。倘若,你害怕得知阿德內心的想法,就別閱讀了。」


  騎領的內心想法,都在這封泛黃的信件中?

  起初,猶豫了一會兒……無盡最終還是選擇閱讀信件,想徹底了解,騎領被囚禁的那段日子,到底想甚麼?做甚麼?

  閱讀完信中的內容之後,無盡瞠目結舌,不敢置信信中所提到的事情,竟然是事實,不虛假?


  「我、不……這很荒唐啊……」無盡的聲音顫抖著,腦內很混亂。

  「順帶一提,你家的粗俗保鑣,也看過信的內容。」接著,符文將手中的另一封信件,也交給了無盡。「這一封信,是阿德知道的實情,也是成為他心軟的阻礙。」


  手在發抖著,卻止不住翻開信件的舉動。

  無盡閱讀了第二封信件之後,瞬間頭疼的劇烈,為何騎領會知道這些事情?

  又或者,這些實情,其實都是謊言?

  不知道、不知道,不論是哪封信所提及的事情,無盡都無法冷靜思考,突兀的衝擊,倍感難受、悲痛。


  「為何,要讓我知道這些事?」試著調適心情,無盡喘著稍快的氣息。

  「我不能忍受,阿德獨自承擔痛苦,為了錢不惜犧牲尊嚴,而你卻──逍遙自得,逼得阿德精神超過負荷,真讓人氣憤!」符文悲憤的流下幾滴淚水,不甘心騎領的人生,竟被一名無關事件的局外人,奪走性命。「我也是啊……甚麼都做不了,明知道阿德的處境,而我還是將唯一的希望,寄託在阿德身上。」

  「這樣啊……」無盡深呼吸後,慢慢地吐出。「那麼……你要試著把剩下的『希望』,寄託在我身上嗎?」

  「哈哈……你說甚麼傻話?」事到如今,符文也不願去多想,認為逃離澄的監視,是不可能的。


  無盡將雙手輕放在符文的肩膀上,並且堅決的說:「聽著,我會救你出去,讓你離開這裡。」


  強烈的決心,不後悔的決定。

  無盡在看過兩封信件之後,理解到騎領的心情,瞭解到騎領未完成的心願。


  「相信我。」無盡再一次的堅持。

  「……真的?」聽到能逃離出去的機會,符文的心開始動搖。

  「嗯。」無盡點了頭,微笑著。


  或許,真的被感化了,感動了。

  符文只有流下淚水,默默接受無盡的解救,除此之外……甚麼話也沒能說出口。



  無盡也知曉,這麼做……終究,只是想贖罪。

  這也是……唯一能彌補騎領的事了。





待續

阿咪脫丸 2013年7月30日






  關於信件的小補充:

  符文拿的「泛黃」信件,是武裝在調教室發現的那封信;另一封信件,是騎領私下親手交給符文。

  騎領總共寫了兩封信,只是泛黃的那封信件,沒有親手拿給符文。

  順序:騎領親手交給符文的是第二封,泛黃信件則是沒有交出去的第一封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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