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艾爾之光】武裝×無盡《同病相斥》第十三章

　　注意事項：

　　一、艾爾之光同人文／腐向文／架空文／長篇連載文／限制級文。

　　二、具有暴力、血腥、色情、病態等文字表現；未滿十八歲者／無法接受者，請勿閱覽。

　　三、主配對：武裝×無盡／副配對：騎領×符文。

　　四、故事以虐待艾索德（三職）為主。

　　封面繪圖：非望

同病相斥

　　第十三章

　　熱鬧喧譁的市集，市民熟知的商業中心。

　　人們互相往來遊逛、交易買賣，各種的吵雜喧嚷聲都聚集在此。可想而知，這裡就算稱為「情報所」也不為過，或許能夠探聽到幾成的消息也不一定。

　　武裝也是看準這點，特地來到至今都很少出入的公眾市集，為尋找項鍊的主人……墜子裡的照片，深紅色頭髮的少年不曾見過，書信中也未提到名字，這下可真不好尋人……線索不夠的情形下也只能收集情報。

　　「你真的是散步嗎？」

　　對於心中的猜疑總是藏不住心，無盡直截了當問起武裝。從踏入市集之後，武裝的神情開始尋尋覓覓，就算不是熟識的人，也可以從行動上看出這人並不像是來採購的，更何況又是認識一段時間的無盡呢？

　　走在前頭的武裝，回頭。「為何這麼想？」反問著身後那位疑心病嚴重的少年。

　　「因為，你和他一樣──」無盡瞬間傷感一時，微微低著頭。「和他一樣……來市集總是在尋找甚麼？就算慰問也只是說『別擔心』……難道有甚麼事情，不能讓我知道嗎？」

　　「……你確實是沒有必要知道。」武裝在心裡獨白著。

　　可惜事實是無法陳述。武裝不想正視後方的人，只淡淡地說出「不知情或許比較好」這一詞……接著，繼續憑依現有的頭緒，前往其中一擺攤子，拿出墜子給小販確認是否認識照片裡的少年。

　　小販搖了搖頭，並不認識照片裡的少年，武裝向小販微微點個頭表示感謝，接著繼續往下個攤子探聽情報。

　　時間已過數小時，並沒有任何好的消息……這讓武裝有些納悶，倘若照片裡的少年不屬於這地區的居民、或是已故，那可就挺麻煩的了。假設人已死亡，那麼……最終只好燒毀信封，完全抹滅書信的事。

　　望視著武裝的行動，手裡拿著一條懸掛著菱形墜子的項鍊，這讓無盡更加產生疑慮，會讓武裝如此積極的舉動，表示那絕對不是普通的項鍊，肯定有甚麼秘密。

　　但，如武裝所言──不知情較好。雖是這樣想……卻仍然挺在意呀，無法得知事情是否與自身有關係時，胸口竟是如此的騷動心悸……感覺隨時都會被背叛似的忐忑不安……

　　總有感覺、總有感覺……了解實情也好、不明實情也好，不論哪個──肯定都是痛苦的！

　　看著武裝越走越遠的身影，無盡的雙腳像是被釘住般，無法移動也無法喊出聲，倘若追上去後，會得知無法承受的事情……明知道要趕快追上去，深怕離開視線範圍，就再也見不到的感覺……好懼怕、好懼怕！

　　突兀──身子猛烈一震，腦子一片空白，瞳孔放大且全身僵住，無盡只感受到腹部處強烈的刺痛！

　　──碰咚！ 

　　聽到有東西沉重倒下的聲音，路上的人們反射性尋找聲音的來源。

　　「喂！有位少年倒在地上了！」

　　「呀──他受傷了！」

　　原本還在和小販攤打聽情報的武裝，聽到有許多人放聲喊叫，回頭才發現無盡並不在身邊，且看到一群人在不遠處圍成一團，紛紛七言八語。

　　武裝突然有股不詳的預感，快速直奔向圍觀的人群之中，赫然發現是無盡倒在地上，腹部滲出了血液。武裝趕緊去確認無盡的生死，抱起無盡的上身輕搖幾下並呼喊──

　　「嗚……」無盡緊閉著眼眸，腹部的痛楚令他無法說話。

　　見到無盡還有意識，武裝稍微慶幸人還活者。「是誰下手的？」這絕對不是惡作劇，而是有人刻意要加害無盡，但現在不是思索這些的時候，現在必須趕緊治療才行。

　　正當武裝打算抱起無盡的時候，身旁有位拿著小箱子的人出了聲……

　　「我這裡有急救藥品，不妨拿去用吧。」

　　轉頭，武裝愕然一時，這位願意伸出援手的善心人士──正是武裝在尋找的紅髮少年！

　　絲毫沒有半點猶豫，武裝立即從少年手中的箱子奪取過來，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繃帶、藥品……等，靠著在傭兵生活的歷練，包紮傷口這點小事也已習慣，很迅速的為無盡塗上傷藥以及纏上繃帶，這些基本的急救措施。

　　包紮好一會兒後，武裝將無盡帶離開市集，原本打算去附近的醫療所，那位紅髮少年卻建議回家靜養，理由是傷口不深以及武裝處理得很好。最後結論，是一同返回無盡的居處臥室，讓無盡安穩的平躺在床上，腹部的傷口確實不深，沒有傷到要害，靜養個幾天就會慢慢痊癒，這倒是沒甚麼大礙。

　　……現在，無盡的狀況並不怎麼樂觀，身體灼熱、冒著冷汗、呼吸急促……像極了高燒的病症。

　　「別擔心，過幾天就會輕鬆多了。」紅髮少年平淡述說。

　　「……你，跟我來。」武裝給予暗示，意旨在這房內不方便談私事。

　　武裝和紅髮少年離開了臥室，走到戶外的庭院。走在前頭的武裝停下了腳步，問起那名少年「有何目的」。

　　「目的？」顯然的，紅髮少年並不清楚武裝話中的意思。

　　剎時，武裝憤怒的用義肢左手抓住少年的衣領，並且奮力舉起，將少年的雙腳遠離地面幾分，更加深了少年無法逃離的想法。少年非常震驚這突兀的舉動。

　　「對那小鬼下毒手的人……是你對吧。」懷疑、不……武裝是肯定的，普通人會在那種情況用「不妨」這種輕鬆自如的態度嗎？

　　「請您冷靜點。我若是殺人犯，又何必拿出急救藥品呢？」

　　「這是你的詭計……本來要給他包紮的人是你，只要趁人不注意，加以藥物殺害就行……只是你沒料想到我先行一步，不過這可能不妨礙你的計劃。說……目的是甚麼？」

　　被識破動機，紅髮少年沉默了一會。「……呵呵。」詭異的笑聲，眼神充滿著憤怒。

　　「想報仇是嗎？你曾是他的奴隸？」武裝猜想著，這很有可能。

　　「先把我放下來吧，你這樣我可不好說話。」少年微笑著，右手食指指向地面。

　　眼前這位少年從容不迫的姿態，不像是那種臨時憶起殺意，而是早在之前就已計劃好的樣子。

　　武裝將義肢的左手鬆開，原本懸掛在半空且離地面不遠的少年，瞬間跌落於地上，少年輕柔著臀部抱怨武裝的舉止粗俗。

　　武裝料想不到……一直尋找的人，竟是這種危險人物？

　　觀察少年的身軀，細弱的體型並非有學過武術，但殺人未遂仍然意態自然，肯定不是泛泛之輩。現在的氣溫並不寒冷，甚至還有些炎熱，少年所穿著的衣物卻是緊緊包覆著身體，像似在藏匿著甚麼……刻意遮住左眼的頭髮也是。

　　「放心吧，他現在還不會死的。」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。「我想想……我塗在刀上的毒藥量，最慢也要三天毒素才會完全侵蝕體內。真可惜呀……我今日要返回家鄉，看不到他死亡的臉孔。」

　　「原來……你除了報仇還想折磨人……那孩子對我而言挺重要的，我勸你交出解藥，否則……」

　　武裝的眼神和氣息，充滿著隨時都能奪走他人性命的壓迫感，但考慮到無盡現在的危急，無論如何都必須先拿到解藥，事後再除去這名少年就行。武裝開始懊悔自己一時大意，才會讓無盡身處危險，回想起無盡先前的所作所為，會有人贈恨到想奪取性命肯定是有的，眼前這名少年就是一個事實。

　　「討厭啦，先生別那麼激動嘛──有話好說。先來個自我介紹吧，我叫做『符文』喔，先生怎麼稱呼啊？」

　　露出溫和善良的微笑，符文舉起雙手表示無奈，希望武裝別再用一臉凶惡的眼神瞪著，否則想拿解藥也會無法順利得逞，行為是想告訴武裝「就算你威脅我，我也不會乖乖交出解藥」的表態。

　　「嘖！你這傢伙……」

　　暫且，武裝先順從符文的意思，設問對方是否有何要求……

　　可惜對方並沒有任何要求，單純只是因為贈恨而想抹殺掉無盡，光是目視對方出自內心的無邪笑容，就知曉此人的心理絕對有異常。

　　武裝想起或許可以和對方協議，是信封和項鍊的事……書信的內容所提到的事，若可以解決的話……或許，來得及救無盡！

　　將口袋裡的信封拿出來，並將信封袋裡面的項鍊拿出來給符文確認。

　　果然不出所料──符文的神情瞬間變化。

　　「為什麼？你會有那條項鍊？『那個人』是不會隨便把項鍊交給任何人的……」符文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沉重。

　　「不只項鍊，包括這封信也是『那個人』要給你的。想知道原因……就給我解藥。」甩了甩手中信封，武裝決定賭一賭運氣。

　　「為什麼……那個人……」

　　「了解的話，就快點……」

　　「啊哈哈哈哈哈──是嗎？是這樣嗎？原來如此，那個人果然還是──啊哈哈哈哈哈──」

　　符文忽然失控，瘋狂大笑起來，說是快樂也未必，笑聲彷彿是在嘲諷寫這封信的主人似的。

　　完全摸不著頭緒，武裝直目視著眼前這位少年的暴虐……

　　符文的雙手不停狂亂抓著髮絲，劇烈搖晃頭部，像是不想接受事實般的迴避任何消息，言語已無法聽清楚，舉止悲不可抑的自虐，這一切行為都非常的瘋狂、不解。

　　正當武裝準備動身阻止時，符文瞬間冷靜下來──

　　「……解藥，不在身上喔……因為我很聽話，所以沒帶出門，呵呵呵……」

　　「唉……」嘆了口氣，武裝總覺得煩悶，沒想到騎領居然認識這種人？

　　「解藥在我的故鄉『哈梅爾』，想拿的話就請來我家拿吧……好了，我已經說出來了，信封和項鍊給我吧。」

　　再次恢復笑容的符文，簡直方才沒發生任何事般的自然，伸出了右手表示想得到東西。

　　「別開玩笑，我現在就要拿到解藥！」武裝開始不耐煩，且有些憤怒。

　　「……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？為什麼？為什麼？為什麼？」這次，符文露出了哀傷的眼神。

　　這下可真不妙，別說是要拿到解藥，光是對付這種精神異常的人就很頭痛，武裝只好先把信封和項鍊交給符文。本想問問住所，沒料到符文拿到東西後就快速遠離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武裝的眼前……

　　「哈梅爾」是嗎？那是賽納斯共國的其中一個地區……

　　原來符文並不屬於我國的居民……等等，這不就表示要越國境了，三天內的時間能夠找到住所嗎？

　　時間實在太緊迫，如果來不及三天內拿到解藥救無盡，那麼無盡就──

　　一想到最糟的情況，武裝不在猶豫任何想法，決定動身前往賽納斯共國的哈梅爾地區，尋找符文才行……雖說只要解開無盡感染的是何種毒性就行，但依時間上來說可能比直接拿到解藥還要慢。若是劇毒性的，就算送醫療所也未必能搶救……

　　回到臥室，看到無盡依然痛苦的呼吸急促，燒燙的身體不停溢出汗水……這一切，武裝看在眼底都不是滋味。為了拯救無盡，因此必須渡船過去賽納斯共國。

　　武裝正打算默默離開時，聽到無盡呼喊著他的名字……

　　「……武裝……留下來……」

　　「很抱歉，我向來就不喜歡聽命於是。你現在身處危險，我必須去一趟塞納斯共國。」武裝並不打算久留，因此不想被擾亂心情。

　　「……不要……好可怕……我不要一個人啊……」聽到武裝要遠離，預感可能再也見不到面，無盡極為恐懼。

　　武裝為了安慰無盡，用手指輕彈一下無盡的額頭，並且說：「你這傻瓜，還有騎領啊……難道忘了他嗎？」

　　「才沒有……」有點悶氣和驚喜，想不到武裝會這樣逗弄他。「抽屜……紙……」勉強舉起右手，食指指向一旁的桌子，方向是第一層的抽屜。

　　武裝拉開第一層的抽屜，裡面有放置一張白色紙片，上面寫著藥局的店名和地址，所在地區竟然是──哈梅爾！

　　「這是？」武裝望向無盡，一臉困惑。

　　「……我看到了，刺傷我的人……我之前所買的那些禁藥，就是和這家店進行私下買賣的……」

　　「原來如此，這可真是幫了大忙，省去我費時間打聽住所。」

　　「……一定要回來……不想一個人……三人一起……」

　　話未說完，無盡漸漸地昏睡過去，受到毒性的侵蝕，體力逐漸透支，已無法再有任何精神說話。

　　「等我回來之後……可要讓你好好地在喊我的名字，不論幾次。」

　　輕撫著無盡的臉龐，武裝心理極為驚喜，這是首次聽到他喊出名字……

　　無盡平時總是「喂」、「你」這樣的喊叫，一時之間稱呼名字還真有點不習慣呢。深入感情的呼喊名字，不願分開的呼喊名字，即使無盡的心中仍然還佔據著騎領，也沒關係……

　　彼此都是同樣害怕孤獨，同樣又討厭總是不坦承的自己，不如……就互相依存下去吧。

　　準備一些行李，武裝在離開前委託僕人們好好照顧無盡，縱使僕人們與少爺不親近，他們仍然還是守著本分，畢竟這只是必要的工作。

　　打開庭院的柵欄鐵門，武裝前往了港口……

　　另一方面──

　　海面上，一艘渡船……

　　符文獨自站在甲板上，閱讀著那封泛黃色的書信……

　　心緒如此的糾結、如此的悲鳴、如此的嘆息……

　　「……對不起……我已經無法回頭了……我的摯友啊，請你諒解我所做的一切……」

　　……已經，無法被救贖了……

待續

阿咪脫丸　2013年1月2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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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因為是主打虐小艾的故事，所以符文加入戰局，一點都不意外。（笑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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