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2月8日 星期日

【艾爾之光】病態騎領──《噬血浸淫.無盡之刃.墮淚篇》


  注意事項:

  一、艾爾之光同人文/恐怖血腥文/腐向文。

  二、故事含有「暴力」、「血腥」、「恐怖」等文字表現,請慎選是否閱讀。

  三、非正文故事。此文章作用於《噬血浸淫》的故事「構想」。


  另外兩篇的非正文故事:







噬血浸淫





  無盡之刃.墮淚篇


  「符文,你先走吧!我隨後就跟去。」

  「可是……」

  「我不會輸給這傢伙,相信我的話──就盡全力往前跑,聽到沒!」


  為了讓符文順利逃走,無盡刻意阻擋在騎領的面前,手持著兩把武器,緊緊握著劍柄,調整呼吸之後,採取戰鬥姿勢。

  失去戰鬥力的符文,即使留下來也只會妨礙,就算拾起武器戰鬥,受重傷的右手臂早已牽制他,別說想一同奮戰了,符文連保護自己都辦不成,反而會拖累人。


  因此,無盡做出了決定,五分鐘……不,即使是一分鐘也好,只要能爭取一些時間就行,勝算難以篤定,對方的行為過於失常,假如不認真對付的話……



  騎領心神專注於符文,那正在淌血的右手臂,實在誘人的好想折斷,傾聽骨頭斷裂的美妙,撕裂肌肉組織的快感。

  慢慢地往前走,騎領咧嘴一笑,手中握著的劍器,想揮舞而蠢蠢欲動,朝著符文的方向走去。


  危機逼近,符文的雙腳宛如被釘住般,無法任意移動。腦內一片空白,被那雙血色的瞳孔注視著,靈魂像是被吸取似的,逐漸侵噬。


  無盡趕緊阻止,朝向騎領揮動攻擊,然而反應敏銳的騎領,毫無畏懼、不閃躲,迅速舉起手中的武器,擋下襲擊。


  「還杵著做甚麼!我叫你跑啊!」無盡對著符文大聲嘶吼。


  被無盡的聲音喚回,符文終於意識到危急,再也不多猶豫,轉身使勁全力向前大步邁開,心裡不斷告誡自己,能跑多遠就跑多遠。眼眶的淚珠是那麼不甘心,不甘心懦弱的自己,竟會在一瞬間選擇死亡命運。


  逐漸聽不到符文的腳步聲,無盡這才安心一些,祈求他能夠逃離險境。



  「夥伴真是美好呢,必要時總能成為犧牲的羈絆。」

  騎領發出目笑,睨視的眼神,宛如嘲笑無盡的拖延戰術,是徒勞無功。


  「你究竟怎麼了?這根本不像你,為甚麼平白無故攻擊我們?」

  內心很混亂,無盡所認識的騎領並不是這樣,為何變成另一種人格了?變得風魔噬血,連多年的夥伴,都忍心殘殺,簡直是……惡魔。


  一絲的猶豫,都讓無盡的力量逐漸削弱,他並不想與騎領起衝突,甚至是廝殺……不管如何,這都太瘋狂了。

  騎領的壓迫感很強烈,逼得無盡後退幾步,雙方所互持的武器,在劍刃互相抵擋的摩擦下,激烈而發出刺耳銳利的聲響,只要一方稍微減弱力道,下場即是戰敗。


  狀況很不樂觀,無盡的氣息很雜亂,額頭冒出的汗珠,一顆顆地滑到下顎處,滴落到草地面上的汗珠,浸溼入土。


  「因為是夥伴啊。」騎領露出溫柔的容顏。

  「甚……」


  趁著無盡分散注意力,騎領往旁邊退了幾步,無盡忽然失去了支撐點,因而身體往前傾斜,騎領看準破綻時機,抬起右腿往上施力,以膝蓋狠惡撞擊無盡的腹部。

  腹部突兀受到劇烈衝擊,無盡承受不住外力擠壓,胃裡的酸水直往食道衝出,檔不住而吐了出來。身體失去力量,整個人趴倒在草地面上,咳了幾聲,仍還在忍著疼痛。

  雙手鬆開了力道,所握著的武器,也被騎領無情的踢開,完全讓騎領佔了全面的優勢。


  「唔……」

  無盡本來想趕緊爬起身,不料被騎領踩住了背部,無法移動。


  「啊哈哈哈哈!掙扎啊,求饒啊,你的血能否讓我暢飲呀?」

  騎領摟住自己的身體,喘息聲和體溫發熱是這麼的亢奮,踩住獵物背部的那隻腳,愉悅地用鞋底來回磨蹭。


  接著,騎領舉起右手,將手中握著的劍器垂直,尖銳地前端對準無盡的右手腕,用力地往下刺進去,鋒刃的利器陷入肌膚,直往下陷穿刺,手腕上大量鮮血不斷湧出。

  不僅如此,騎領惡意的轉動武器,讓傷口更加擴大,聆聽無盡發出淒厲哀號。

  抽出鋒利的武器,騎領還是覺得不滿足,使勁得踐踏無盡的右手腕,直到殘缺破爛。


  最後,騎領單手高舉劍器,往無盡的右手腕揮下去,瞬間斬斷手腕。



  「啊啊啊啊啊啊!」

  酷刑般地絞痛,無盡面目猙獰在草地上折騰,悲慘、悲啼。

  左手緊抓著斷掉腕的右手,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溢出,沾染了左手,沾染了草地……無盡顫抖著身軀,忍著疼痛再次爬起身,局勢惡劣的他,心底所想的只有「活命」。


  騎領撿起無盡的右手腕,舌頭舔了裂斷的部分,美味的血液在口中散開,舔拭著掌上的指尖,把玩著手指。

  瞧見無盡仍在拼命抵抗,試圖想站起身逃命,不願接受死亡命運而奮鬥著。騎領是不會放過的,無盡讓他失去獵殺符文的機會,既然這麼為夥伴著想,何不獻上生命,好來炫示偉大呢?


  「接下來,你想被切斷哪兒呢?左手?右腿?還是舌頭呢?」騎領慢悠悠地接近無盡。


  由於無盡背對著,看不清楚臉部的表情。

  當騎領靠近的時候,無盡猛然轉身,將左手上所沾染的血液,朝著騎領的雙瞳潑灑過去,騎領一時來不及閃躲,雙瞳被鮮血沾汙,刺痛且睜不開眼,趕緊用手背擦拭血跡。

  趁著騎領無法做任何反擊,無盡快速拾起落在一旁的武器,縱使失去了右手,只要左手還能拿起武器繼續戰鬥,就必須牽制騎領的一切行動。

  無盡使出全力朝騎領的方向衝過去,左手緊握的劍器,對準騎領的腹部,揮砍過去時──突然一陣暈眩,身體失去平衡,只讓劍器尖銳的地方,輕微割傷到騎領的腹部。


  「唔!」

  騎領儘管受到的傷害不深,可腹部的疼痛還是無可避免。

  好不容易能睜開雙眼,尋覓四周後,發現無盡已不在附近,看來是逃跑了。


  按壓著腹部的傷口,騎領反而更加狂喜,亢奮使得瞳孔擴大,下體衝動的慾望不斷湧上,若是這麼輕易讓那兩隻獵物逃走,可就不好玩了。

  稍微平息喘息,騎領壓抑著噴發的快感,繼續在這座森林中尋找獵物。


  首先……

  是啊,那隻右手臂受重傷的可憐兔子,應該是跑不遠的,或許還能追趕得上。


  騎領凝視手中的右手腕,是無盡殘留的東西,待會也要歸還才行……在那之前,先當做禮物送給符文好了,不曉得符文收到時,會是如何的反應呢?




  另一方面──


  「呼呼……」

  無盡暫時是逃離險境,用布料包住、按壓失去腕的右手,盡可能止血。

  雖然很擔心符文,但是依意識模糊的情況來說,失血過多實在很不妙。暈眩、視線模糊……無盡體力透支倒下,腦袋昏沉,很可能要失去意識了。


  不一會兒,無盡闔起雙眸,陷入昏迷。


  等到無盡意識清醒之後,已是傍晚時刻。

  費力的爬起身子,無盡很慶幸在昏倒的這段期間,沒有被騎領發現倒在這兒,否則一輩子都別想睜開雙眼了。

  儘管腦袋還有點兒沉,無盡還是想趕快得知符文的情況,左手持著的武器還在,沒問題的。無盡站起身,搖搖晃晃地往森林深處走去……


  「呢……」無盡被眼前的道路給楞怔。


  草地上,有著一條被液體染紅的道路,直延伸到森林的最深處。

  無盡有不祥的預感,假如這草地上的血跡,是符文的血……


  不!不能胡思亂想,符文一定會沒事的!

  為了確認這條染紅的道路,並非是符文的血跡,無盡只能順著這染血的道路,半信半疑的往前走。

  一路上,森林周圍極為凝重屏息,鳥兒、風聲、蟲聲……幾乎都快要消失了。


  森林最深處,有一間破舊的小木屋,木屋外圍已佈滿了灰塵、蜘蛛網,想必是哪位旅行者為了露宿,曾在這裡搭建屋子吧?

  符文……應該不會藏在木屋裡面吧?



  ──刷!



  「聲音?」

  無盡聽見木屋裡頭,傳來疑似鋒利刀具切割的聲響。


  由於天色黃昏,木屋裡面很黯淡看不清,但是……卻能感覺到有生物的氣息,從窗戶看去,隱約看到有個人影,不停的攻擊某種物體似的。

  此時……無盡為一探究竟,悄悄地往木屋走去,當從窗戶瞧見清楚時,整個人瞬間被驚駭、目瞪口呆,注視著眼前所看到的景象。


  ──刷!刷!刷!


  符文的雙手握著軍用小刀,不停地刺向倒在桌上的騎領,發狂攻擊。

  桌子已血染一遍,騎領的軀體已有無數刀傷,符文依然沒有停下動作,雙手、衣服都濺滿了騎領的血。


  「去死!去死!快點去死啊!」符文嘴裡不斷重複念著。


  無盡回神過來後,趕緊衝進木屋裡。

  鬆開左手的武器,伸手抓住符文的手腕。


  「符文!」無盡試著叫喚。

  「……」符文瞬間鬆懈力量,微微彎著身軀,低著頭喘氣。


  無盡凝神注視桌子上的騎領,四肢已全被剁了下來,連五官也……


  ……咦?


  「嘻嘻嘻嘻……無盡,你瞧……我和符文互換衣服囉,是不是嚇到你了啊?」



  原本左手還緊抓著,忽然鬆開了。

  無盡後退了幾步,左手握緊拳頭,淚水也從眼眶滑落,神情充滿了憤怒、困惑、悲傷……種種的心緒,全都湧上。


  「你……」

  「開個玩笑,你不會介意吧?」


  眼前的男子,腹部上有著輕微的刀痕,除了髮型不同之外,身上所穿的衣著確實是符文的。

  舌頭舔了軍用小刀上的血液,很高興無盡終於也團聚在一起了。


  由於天色黃昏看不清楚,沒有立即察覺到騎領與符文互換衣服。

  沒錯,這是騎領的所作所為,目的是為了引誘無盡,讓無盡誤以為符文還活著,也刻意讓無盡看到剛才那幕。


  真正死去的人,才是躺在桌子上的符文,身上穿著騎領的衣服,驚恐怯怯的眼神,透露生前的絕望與無助。


  對騎領而言,這只是場遊戲。

  然而,對無盡來說──


  「不可原諒!不可原諒!符文已經死了,你還要玩弄他到何種地步!」無盡憤怒嘶吼,同時也斥責自己的無能。


  壓制不住衝動,無盡衝向前,朝向騎領揮拳過去。

  不料,遊刃有餘的騎領,抓住了襲擊而來的左手,接著反手放到無盡的背部,並且將無盡壓住在桌子上。

  桌子上充滿著血腥味,無盡有股想反胃的感覺。在一旁已無生命跡象的符文,眼角的淚珠緩緩流下,宛如宣告逃不過死亡命運的兩人……


  無盡在此刻感到絕望,不甘心的落下淚水,無法理解騎領為何變了?為何事情會演變如此?


  「符文在死前是如何被我對待,你一定很好奇吧?」騎領拿起軍用小刀,輕輕地割破無盡的衣服、褲子。「符文苦苦哀求要我放過他,那模樣真想讓你看到。」

  「殺了我……與其被你凌辱,不如讓我死!」無盡已放棄求生,寧可直接了斷性命。


  聽見無盡怯弱的求饒,騎領則是驕矜狂妄。

  不可能放過無盡,那般生不如死,且在愉悅快感之中迎接死亡,是多麼地賞心悅目。


  時間還很漫長呢……

  夜晚還很餘興呢……


  森林深處的一間破舊木屋裡,裡頭傳出令人驚悚地、悲泣地哀號。

  少年的喘息聲,被欺凌羞辱的心靈,被迫浸淫交歡的軀體。



  直到生命終結為止,仍是。






阿咪脫丸 2013年12月8日





  這篇可當作是〈符文殺手.死亡篇〉的時間點交代,講述無盡是如何阻擋失敗,如何失去手腕的慘狀。

  命名「墮淚」,主要是想表達無盡和符文,最後是以絕望的心情,流下眼淚死去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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