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艾爾之光】末日×狂鋒《這一夜，我明白》

　　注意事項：

　　一、艾爾之光同人文／腐向文。

　　二、都說喝醉酒的人，力氣最大。

這一夜，我明白

　　開啟臥室裡的燈光，他揹著他來到床邊，謹慎將他扶到床上。

　　不勝酒量的他，癱軟地平躺在床上，腦袋昏昏沉沉，雙眸密合難以鬆開，全身因為血液急促循環而發紅，濃濃的酒精味從鼻息噴出，可見已醉得茫茫。

　　「不會喝酒，就別死要面子。」

　　「水……末日……給我水……」

　　清醒的男人，名字稱呼為「末日」。墨黑的髮絲上，前方染色些許純白，暗淡的琥珀色瞳孔，正目視著醉倒的另一名男人，真不知該碎念？還是該體貼？

　　醉倒的男人──狂鋒。難得參加同事的聚會，男人們只要聚在一塊，總是會喝點小酒燒憂愁，談起女人的事情、牢騷老婆的事情、批評老闆的事情──酒量呢，也就跟著話題，越來越多。

　　狂鋒平時很少飲酒，因此也不懂飲酒，喝得已醉醺的同事們，半催半迫地慫恿狂鋒一起飲酒，狂鋒為了不破壞氣氛，喝了一小口表示敬意。同事們認為不夠氣魄，激將狂鋒多喝點酒，不醉不歸。

　　末日在餐廳工作的途中，接到來自某人的電話，電話傳來模糊不清的外星語，只能從片段的字句，得知某人的所在處。看著手錶，距離下班還有幾分時間，末日繼續返回工作崗位。

　　已是相識多年的朋友，也猜得出發生何事。下班後，末日趕到目的地，果然不出所料，狂鋒酣醉地臥在地面上，嘴裡念念有詞……想要勸導他回家，居然還不情願呢。

　　眉間一皺，末日一把抓起狂鋒，輕鬆的揹在身後，離開店家。

　　這也是說明，狂鋒為何會在末日家裡的理由了。

　　「喏，你要的水。」末日一手拿著杯水，另一手拍了拍狂鋒的肩膀。

　　「喔……」狂鋒掙扎的起身，接過杯子之後，一口氣就把杯子裡的水，喝進肚子裡。

　　杯子還給末日後，狂鋒馬上又倒回床上，簡直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一般。

　　末日輕嘆，將杯子放在一旁的小方桌上，回頭看看這已二十幾歲的老相識，從小學開始到現在出社會，個性始終沒有變過，老是惹出麻煩的事情，又不懂得收拾。

　　真要說優點，可能是老實木訥的性格吧。認真的去做每件事，是標準的工作狂，不懂得應付場合，算是沒樂趣的人……不過，實質是善良的人，這點讓末日挺欣賞的。末日仔細想了想，自己也真是古怪，彷彿把照顧狂鋒當成是生活的一部分了。

　　若是普通的朋友，或許早已懶得管事了。

　　末日坐在床邊，凝思今晚打地舖的可能性，所幸是一個人住，倒是不擔心家人的反對；這醉鬼可真悠哉，也不想想待會要如何向家人解釋。

　　末日拿起手機，拇指在手機螢幕上滑動，找到狂鋒家裡的電話號碼，立即撥打過去，替對方解釋情況……

　　不意外，狂鋒的家人完全不操心，並且委託末日「看護」一晚，由於和這一家人也不算陌生，很自然就答應了。

　　按下手機的通話結束按鈕，結論：真是樂觀的一家人。

　　手機收回口袋，轉身望向躺在床上的人，毫無防備的睡姿，身體發熱而出了點汗，衣服開始吸附汗水，前額的頭髮浸溼貼緊著。末日沒有多想，伸手將狂鋒那前額的頭髮，往旁邊稍稍撥開。

　　「很熱……」狂鋒睡得不安穩。

　　「衣服脫下吧，會比較涼快。」末日先是停頓了一下，接著很緊張：「你可別突然嘔吐啊。」

　　「脫不掉，這玩意真難搞。」

　　狂鋒使勁拉扯著西裝上的領帶，有點鬧著小孩子脾氣。

 　　莫非喝醉酒的人，都這麼難伺候嗎？

　　算啦，好人幫到底。

　　末日替這醉漢處理，解開西裝外套的鈕扣，鬆開那被扯歪的領帶，以及白色的襯衫，只要能稍微透風，應該就沒問題了。

　　露出胸腹，還真是出了不少汗，狂鋒的喘息聲有點急促，表情也有難受。

　　「沒問題吧？」擔心此人隨時會反胃，末日真想乾脆扔在路上不管。

　　過一會兒，狂鋒躺在床上熟睡著，似乎已放鬆不少，雖然濃厚的酒味未消散。

　　末日隨意在地板上鋪起毯子，燈光切換為柔和的檯燈，手臂代替枕頭讓頭部靠住，慢慢地閉起雙眼。

　　鬧鐘，滴答滴答聲響……

　　「……不行，酒味太重，睡不著。」

　　約十分鐘，末日終於被房間裡瀰漫的味道，給徹底打敗了。

　　窗子外的風，無法將房間的酒味吹散，即使末日偶爾會飲酒，也不表示喜歡酒精的味道。探頭看向床鋪，狂鋒依然睡得很香甜，全然不知某人正在苦惱著。

　　起身活動，說起來……還沒吃晚餐呢。

　　末日撫摸腹部，這才發覺已餓得咕嚕叫，怪罪狂鋒的蠢事發生太唐突，一時都忘了吃飯這件事。決定去附近的超商買點東西，末日在不吵醒狂鋒的情況下，獨自出門。

　　買好晚餐後，末日回到屋子，一瞧見臥室裡──很好，沒有異狀。　　

　　「睡得可真沉。」

　　末日小心翼翼將晚餐放在小方桌上。

　　「……末日……」狂鋒細聲呼喊。

　　「唔？原來你醒了？」末日有點小吃驚。

　　「這次又給你添麻煩，真的很抱歉。」

　　「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，老早就習慣了。」末日盤腿坐在地板上，臉上浮現乾笑。「你若是認為我會嫌麻煩，因而疏遠我，我可是會賞你幾拳。」

　　「……對不起。」狂鋒眼眶泛紅，刻意用手臂遮掩。

　　據說喝醉酒的人，有幾種狀況：一種是真心交談，一種是胡言亂語，另一種則是行為不受控制。

　　狂鋒是屬於哪一種呢？

　　「少說幾句，睡吧。」末日僅說這句話，接著吃起在超商買的麵包。

　　「你根本不懂，你以為我是抱持甚麼樣的心情？你其實很討厭我吧？覺得我是麻煩人物，對吧！」狂鋒繼續抑鬱不平。

　　聽到此句話，末日將手中的麵包，用力往桌上一甩，走到狂鋒的面前，抓起那肢遮住雙眸的手腕，直截了當：「你與其擔心這種爛問題，不如設想我為何會對你『特別』！」

　　「嗚嗚……你幹嘛這麼兇！我哪裡惹到你了？你想打架我奉陪，我可是學過劍道喔！」

　　狂鋒瘋狂亂揮拳，拼命捶打末日的頭顱。

　　不過，末日很快就抓住狂鋒的雙手，壓制在床鋪上。

　　「真是發酒瘋的傢伙。」

　　

　　此話一落，末日吻下狂鋒的嘴脣，有點焦躁、有點暴恣……最初只是衝動，後來漸漸地，轉變成溫柔的親吻，脣邊磨蹭著，牙齒輕咬雙脣。

　　狂鋒不再抵抗，接受末日的情懷，也許是喝醉酒而膽量無畏，也許是內心得到撫慰，放任一切，僅是一場夢也行。

　　雙方互相吸吮，舌頭任意漫遊，這般意外坦率的夜晚，竟然是託「酒」的福氣。

　　直到狂鋒感覺不舒暢，末日才停止舉動。

　　不得不說件掃興的事──狂鋒奔向盥洗室，朝著馬桶嘔吐了。

　　隔了很長的時間，狂鋒在下半身圍一條浴巾，從盥洗室走出來，清洗疲憊的身體，神清氣爽的模樣，已不是酒醉瘋癲。

　　「呼……舒服多了。」狂鋒盈滿笑容。「總算不頭暈，不難受了。」

　　「剛才的事，你還記得嗎？」末日嚴謹提問，順便將自己乾淨的衣物，遞給狂鋒。

　　「甚麼事？」狂鋒一邊穿著衣褲，一邊疑惑。「喝水之後，就不記得接下的事……我是不是做蠢事了？」

　　「……沒事。你打呼的聲音，吵死了。」末日拿起桌上的麵包啃咬，故作正經。

　　「是嗎？我有點累，先休息了。」

　　相信末日會替家人說明，因此狂鋒沒有多問，直接躺回床舖上，側身背對著。

　　末日靜靜地凝視狂鋒，縱然是場鬧劇，也不會忘記，當時的真情表露。這樣也罷，對方不記得是好事，是否該慶幸藉由這機會，終於把多年來的心意，傳達而出呢？

　　永遠會記得這一晚，親吻不是虛假。

　　末日淺笑，心底感到知足。

　　殊不知，狂鋒刻意側身背對的理由。

　　心跳非常急促，臉頰也紅潤發燙，狂鋒的手指撫摸著雙脣，溫暖的觸感依稀存在。

　　永遠忘不了這一晚，依憑喝醉酒試著壯膽，將心底真實的話語道出，完全沒料想到對方突如其來的吻。

　　這一夜，屬於他倆明白的事。

完

阿咪脫丸　2014年8月3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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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雖然雷文在咪丸的心中，佔總攻的比率很高，不太能消化雷文受。

　　不過，意外喜歡 末日×狂鋒，大概是自攻自受的味道，比較特別。

　　喝醉酒真是萬用哏。（笑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