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艾爾之光】武裝×無盡《同病相斥》第十章

　　注意事項：

　　一、艾爾之光同人文／腐向文／架空文／長篇連載文／限制級文。

　　二、具有暴力、血腥、色情、病態等文字表現；未滿十八歲者／無法接受者，請勿閱覽。

　　三、主配對：武裝×無盡／副配對：騎領×符文。

　　四、故事以虐待艾索德（三職）為主。

　　封面繪圖：非望

同病相斥

　　第十章

　　夜已深，人已靜。

　　家家戶戶早已熄了燈，躺在溫暖的床上寢息，蓋上柔軟的被子，享受甜美的夢境。

　　唯獨有一棟洋房的一間臥室裡，小夜燈仍然是照明著。

　　今晚，漫長的黑夜、悲喜的交集。

　　「我只想改變彼此的關係，一直在等著他……」

　　「他的不告而別，肯定是對我的復仇吧？」

　　「每當閉上眼的時候，就好希望隔天一早醒來，他會像往常一樣對我說聲『早安』。」

　　「……覓死，是不是就能追隨著他，並且永遠在一起？」

　　無盡不停歇的呢喃細語，坐在床頭上縮著身子，眼神望向前方卻無任何動靜，所看到的景物都是過去的回憶。

　　這些讓人感到沉悶窒息的姿態，全部都映在武裝的眼裡，靜靜的坐在床邊，聽著對方訴說失去貴重東西的苦痛，不論有否解決之道，總之是不想再繼續談下去的話題。

　　「愛」這種東西，果真會使人盲目？會迷惘？

　　不管如何，在不相信這種東西的人心底，永遠都是一種麻煩的情感。

　　武裝當然也不例外了，愛情這兩個字對他來說……根本是無稽之談。

　　說出「無聊」這兩個字後，武裝打算就寢，在無盡的旁邊側身躺著並蓋起被子。

　　見這種態度，無盡當然是料想到的事，反正跟局外又是自我中心的人談吐愛情的事情，本身就是一種錯誤。

　　不聽人說話也就罷了，擅自躺在別人的床上是種不禮貌的行為，加上武裝睡的位置是……

　　一腳將武裝踹下床，看到無防備的他，跌下床後喊痛一聲，無盡有種說不出的爽快。指著方才武裝睡的位置，斥責的碎念：「我不准許你在床上，尤其是『這個位置』！」

　　另一方也同樣的碎念。「臭小鬼！這麼大一張床，睡一下又不會少你一塊肉！」武裝也極為不快。

　　「你給我去睡地毯，這是命令！」

　　「呿！」

　　原本以為這少爺稍微可愛了些，陪他數個小時的雜念，沒想到竟然不領一點情？

　　武裝走到最初的位置坐下──也就是第一天來的地方，牆角落。

　　正好，舒服的暖床若睡習慣了，會失去平日的警戒心。果然還是習慣在角落旁睡眠，還稍微安心些……雖然這棟洋房根本不造成威嚇，更別說眼前這位以弱制強而慘遭失敗的少爺。

　　閉起眼眸，今晚所聽到的事情都還記得，想不到看似把奴隸耍得團團轉的無盡主人，也會有段這麼過火的情感啊……

　　可真是苦了那位騎士領主，換作是一般人……早就寧死不辱了。

　　不想改變彼此的關係？

　　笑話，所以說這少爺真是笨頭笨腦。

　　──「奴隸」早已說明這一切。

　　武裝可不像騎領那麼軟弱，傭兵並非是墨守成規的王國兵，本來就不怕面對負面性的事情，這行蠻幹久了……走偏也會跟殺人狂一樣，喜歡血腥肉塊的味道。

　　就算往後以「奴隸」的身份活下去，也無所謂。

　　反正，本來就對人生不抱任何的期望，只想要活著才能證明不畏懼自己的人生。

　　「喂，給你毯子。」無盡扔件毛毯給武裝。

　　「與其給我毯子，不如讓我睡床上。」說笑的，武裝還是將毛毯披在肩背上。

　　「……除了那傢伙，我誰也不給睡。」低聲說道。無盡走出臥室，不知曉得是去了哪裡？

　　經過數十分鐘後，無盡才回到了臥室。

　　身體看似有些冰冷，應該是去了地下室吧，這也不是甚麼稀奇的事情，無盡時常會去地下室探望騎領。

　　武裝只去過一次後，就再也不被允許踏入，因此也不清楚無盡在地下室做了甚麼？

　　只知道……無盡從剛才開始，行為舉止挺讓人摸不著頭緒……

　　「可惡，真是把我給氣炸了！」

　　「我還想跟騎領多聊一會兒，居然跟我說『早點回房休息』！」

　　「我當然不願意，結果竟然把我趕出去，豈有此理！」

　　這些話全部都是無盡在自言自語。

　　不用想，騎領當然是不可能「說話」的，更不可能「行動」，亡者若能自由行動，這棟洋房豈不就鬼怪作祟了嗎？

　　這一切很有可能是無盡的自導自演，對於騎領的死亡過於悲傷，才會造成幻覺與幻聽吧。以不知情的人來說，這可真是一種恐怖的精神異常。

　　他的那份情感……或許，走火入魔也說不定。

　　無盡心情不是很愉快，走到武裝面前蹲下。「喂，那甚麼眼神？你是在取笑我嗎？」

　　口氣突然變了樣，無盡嚴肅的瞪著武裝。「不聽話的奴隸，是要給予懲罰的……」且用右手輕微拍打武裝的臉頰。

　　「小鬼……我正要寢息，想胡鬧的話，去別的地方。」武裝揮了手，並不打算理會眼前的人。

　　無盡不但不畏懼武裝的警告，反而還膽大抓住武裝的衣領。「不准抗令！你只是個垃圾、沒用的廢物！」不假辭色的胡亂怒吼著。

　　真是了得，只在這種時候才會呈現主人該有的樣子，只要感到孤獨惶恐，就會玩起主奴這種遊戲來自我滿足，排除不安。

　　暫且，陪他玩玩吧，否則無法好好入眠。

　　只不過嘛……

　　敏捷地抓住無盡的手臂，並快速將他壓倒在地，武裝又再度發出那令人寒慄的笑聲。

　　只不過嘛……偶爾立場換一下也不錯，可不是嗎？

　　原本以為無盡會害怕的反抗，沒想到意外的很安分。

　　「真難得，不想抵抗嗎？」

　　「……為甚麼？」

　　「唔？」

　　「──為甚麼？為甚麼我要殺了他？我明明是這麼愛著他，可我卻親手殺害他？」

　　「你……」

　　無盡這傢伙到底在胡言亂語甚麼？從地下室回來之後，人就變了個樣？

　　喂喂，殺害根本沒這回事，剛才說了那麼多過去的事情，分明是騎領選擇自盡身亡……無盡這小鬼這樣說──簡直是想把記憶改變，想承擔這種不必要的過錯嗎？

　　人類……還真是麻煩的感情動物，尤其是這種盲目不認清事實的笨蛋。

　　「給我清醒點，那傢伙是自殺的。」

　　「──不對不對！你根本甚麼都不知道！這不關你的事！」

　　「確實是不關我的事，但別忘了……先自找麻煩的人，可是你……無盡。」

　　「──放開！我要去找騎領理論個清楚！」

　　無盡聽不進勸告，掙扎想擺脫困住他的人，只想再次回到地下室去尋找騎領。

　　抓不到、得不到……雖然從武裝身上得到些許的關懷，暫時不覺得無聊寂寞了，但仍然無法徹底忘掉騎領的事情，一想到真正所需要的人，已不在……如何是好？

　　無盡不想去承認，是被騎領「拋棄」的，寧可認為是自己膩了這個玩具，因而「捨棄」了他。

　　面對這麼無理取鬧的毛頭孩子，武裝本想一拳往腹部揮過去，但還是稍微克制住，畢竟對方身上的傷口才正要開始痊癒，要是再增加個痛楚，恐怕又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。

　　至少先讓吵鬧停止吧。

　　沒得主意，武裝只好這麼做──

　　一瞬間停止了所有吵雜的聲音，唯一殘留的，只剩兩個人鼻中呼吸的氣息……

　　為了讓吵鬧之人頭腦冷靜些，武裝只能堵住無盡的嘴，以自己的脣去封無盡的口……啐，這是不得已。

　　看來果真是有些見效，無盡確實是停止了大聲嚷嚷。

　　武裝才將彼此的脣移開……要照顧這麼囉嗦的病人，可真是自找麻煩，但這是自己甘願留下來待一陣子，也就沒甚麼好抱怨的。

　　呿……連「自找麻煩」四個字，都開始用在自己身上，簡直快跟這位少爺同病相「連」了！

　　「……你到底想做甚麼？打算混淆我的情感，玩弄身體一番後……才肯殺掉嗎？你所謂的『價值』是指這個吧？」暫且，止住喧鬧，可沒有辦法停止無盡的墮落。

　　「隨你怎麼想，至少現在……我暫時不會離開這裡。」

　　「價值」是嗎？

　　……當初只是看上這位少爺是如何駕馭王國的騎士領主？想必很有趣，就留下來等待時機成熟後，再痛快的斬殺。

　　如今，現已知道這一切，只不過是場無聊的愛情遊戲所引起，也就沒甚麼好玩的了。

　　「目前也只能猜想……有點中意你這個小鬼……吧？」武裝在心裡是這麼說的。

　　所以……才會排斥這種近幾乎和自己相像的人。

　　兒時的自己，也渴望過……身邊有個可以疼惜的人。

　　有點混亂，搞不好只是一時同情敵人，也說不定？

　　……誰知道呢？

　　不能完全說是對無盡有那份感情，但確實是開始有點滿意這樣的生活，姑且可以當作是厭倦廝殺的血腥戰場。

　　至少，也可以明白一點：「這雙手，暫時可以洗掉血腥味。」

　　「……這可是你自找的，正好最近缺乏樂趣。」

　　「甚麼……」

　　「偶爾體會一下被調教的感覺，如何？」武裝心懷不軌的帶笑。

　　不讓無盡反駁，武裝先發制人的奪取口吻，大人成熟的吻與小孩稚嫩的吻截然不同，武裝也有過此經驗的熟練度，只是對象頭一次是小孩，而且還是個男孩。

　　呵……要怪就怪眼前的這位少年，讓人如此想侵犯。

　　吸啜著無盡的雙脣，舌頭刺激著上顎，纏繞、輕咬著舌頭……把無盡濕吻的面紅耳赤、呼吸急促。

　　「唔──」武裝忽然吃驚一下，嘴脣破皮流了點血，沒料想到無盡竟然還懂得反咬……舔了一下嘴脣上的血液。「有意思。」

　　把無盡抱到床上牢牢抓住，接著尋找床頭邊擺放的桌子，抽屜裡……果然有繩索，還真是喜歡調教奴隸到連房間都有道具。

　　利用床柱，將無盡的雙手和雙腳個別捆綁，束縛成無防備的平臥姿態。

　　這對無盡來說……絕對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，萬萬沒有想到被調教的角色，竟然會是自己。

　　「……」反常，無盡如此的安靜。

　　「不反抗，表示你很樂意？」武裝有點感到不自然。

　　「抵抗的話……你會住手嗎？」

　　「哼……真明理。」

　　確實不會住手。

　　但看得出來無盡的身體在顫抖著，果然對於之前被侵犯的事情仍然是恐懼著，不過既然選擇放棄抵抗，表示有用意的……

　　「如你所願……這次會溫柔些，我的主人。」

　　如果，暫時能解除心中的鬱悶……也罷。

　　就算反被調教也無所謂，無所謂了……

　　正當無盡這麼想時，武裝卻道話出……讓無盡不禁落淚的實情。

待續

阿咪脫丸　2012年12月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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