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事項:
一、艾爾之光同人文/腐向文/架空文/長篇連載文/限制級文。
二、具有暴力、血腥、色情、病態等文字表現;未滿十八歲者/無法接受者,請勿閱覽。
三、主配對:武裝×無盡/副配對:騎領×符文。
四、故事以虐待艾索德(三職)為主。
封面繪圖:非望
同病相斥
第二十章
「哈梅爾首都」是賽納斯共國有名的觀光聖地,擁有經濟海域的特殊管轄權,以各式各樣的海產類食品為生產業,也是主要知名的賣點。
如此繁華榮耀的城市,實在很難想像,過去曾遭到惡勢力的破壞,情景整個慘不忍睹,有過荒廢城市的一說……
而後,在守護哈梅爾的英雄們之引導下,重新建起。哈梅爾又再度恢復以往的和平生活。
「哇──好棒的城市,每座房舍都建構如城堡一樣!」
大聲呼喊,四處張望,無盡如同探險世界的冒險家,每個地方都想親眼目睹。
「喂,我說……你是住在豪門家的大少爺,行為別像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平民,真俗氣。」
「你說誰俗氣,我可是──哇喔!中間居然蓋座橋,還有大型瀑布可以欣賞!」
不理會武裝的叮嚀,無盡快速跑到橋的正中央喧鬧,丟失了貴族該有的氣質。
武裝真的是好氣又好笑,在渡船的時候,無盡那興奮驚奇的表情,簡直像是初次搭船的孩童,讓人猜疑是否不曾和親人一起出國,抑或著將內心封閉,而不願踏出家鄉呢?
雖然生活在豪門,身分是貴族……然而,卻是個見識淺薄的人,生活只局限於在那棟房子裡,簡直和籠中鳥是同樣的。果然……不被父母親疼愛的孩子,比被棄養……還要來得痛苦。
武裝不禁有些氣憤,無盡的父母親簡直是放任的過分。
是否早已在外頭收了養子?又或者,無盡有其他的兄弟姊妹?本人並沒有多談家族的事情,也就難以確定是哪件事……
與其說不疼愛無盡……不如說,或許有某些理由,導致不想去關愛?
可是,貴族很重視血統傳承,重視血統……就算認了養子,也不可能隨隨便便,就將血脈流失。
莫非……
武裝驚覺陷入杞人憂天,不管怎麼說……倘若不會影響到現狀,倒是無所謂。
現在,在面前釋放出純真笑容的無盡,才是他本來該有的模樣,恢復本性之後……才知曉,無盡是個很單純的孩子。
能一直保持笑容的話,這樣就行了……活在名為「幸福」的日子裡,不需要奢華太多……
「你能救活他,真是太好了。」
突兀,武裝的身旁站了一位少年,發出了清朗的聲音,視線則是望向在橋上的無盡。身旁的這位少年,對武裝而言,語氣聽起來,滿是虛偽關懷的腔調。
沒有錯……這聲音的主人,正是──符文!
「……你敢傷害那傢伙,我就殺了你。」警惕著符文,武裝這回可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。
「真是──你可別再讓我的傷口增加了,托你的福,可把我累慘了……幸好澄哥不想追究,否則我實在不曉得要如何向澄哥解釋。」吐了舌,符文刻意無視武裝的警告。
「嘖!依舊厭煩的傢伙……若不是無盡想見你,我現在可是殺你的好時機。」
「見我?那傢伙想見我?是嗎……逃跑的獵物,想再次踏入獵食者的巢穴呀,真讓人感到意外……也罷,你們就先愉快的遊玩吧,晚點再來好好拜訪我。禮品之類的就免了,我這兒的東西都不缺。」
說完,符文稍微揮了手,閒適自得的從容態度,慢慢地離開,返回所經營的店面方向走去。
直到符文徹底消失身影,武裝才稍微放下戒心,
符文是刻意出現的吧?
「沒理由避不見面」才是他的本意,代表符文對於之前的所作所為,不以為意。
身上所穿的衣物,仍然是與暖風氣流相反的厚重棉衣,連手部都穿戴皮製套,活像是不屬於熱帶地區的子民,即使額頭上的汗水慢慢地浮現,也不願將棉衣脫下,若不是過度自我保護,就是想藏匿某些實情。
唔……多餘的擔心,會造成心理不暢。現在,只要好好保護無盡的安全,別再讓同樣的事發生,這樣就行了!
往橋上看去,赫然驚覺,見不到無盡的身影,方才明明還在橋上欣賞風景的……
「人呢?」
武裝趕緊跑到橋上正中央探索,四處尋覓……可惡!這小鬼到底跑到哪去了?
旅遊客繁多,實在不好找到人,偏偏又是在敵人的地方上,更加的不安了。
真是把人給急死了,但願別出大事情才好……
「你又想擅自行動啦?」
一聽到熟悉聲音,武裝的煩悶不快感,瞬間消失。轉身過去將視線往下看去,那身高比他還要矮上許多的少年,正用斥責的表情,不悅著。
「你跑去哪了?別讓我擔心,行嗎?」武裝說的是實話,方才真的以為又要失去了。
「唔?橋的對面有人在雜耍,我過去看一會,回來時就看見你在橋上,匆匆忙忙的樣子……告訴我,你又想做甚麼事?」
不明白武裝的字面用意,無盡還一口篤定有甚麼事件,憑著上次在市集的行為,更確定武裝一定是遇到事情了。
突兀的,武裝將右手伸向前,握住了無盡的左手掌心。
「你、做甚麼?」無盡被這舉動大吃一驚,下意識想掙脫。
「這就是我想做的事。」緊握住的手,不想讓對方掙開,武裝用很自然的口吻說:「戀人之間,牽手這回事,很平常吧。」
「戀人?我們是……戀人?」顯然的,無盡面紅耳赤的極大反應,似乎沒有多想過兩人之間的密切關係。
「你還真遲鈍……聽好,從現在起,給我好好記住,你和我是戀人關係。」
「嗯……我會好好記住啦。話說在前頭,在門外才准許你的身分,是戀人喔。」
回應的是……緊握住武裝的手,藏不住紅潤的臉頰,心跳不已的悸動,正述說著無盡那份甜蜜喜悅的心情。
正如符文所言,「遊玩」才是武裝最為希望的事情,倘若這次來哈梅爾的動機,並非是來找仇人的話,倒是很想讓無盡有個愉快回憶,可惜沒有這麼單純的願望……
「走吧,帶我去見符文。」
「……我知道了。」
收回玩心的無盡,向武裝提起了正經事,並沒有忘記一開始的目的,為此不想耽誤時間。
武裝和無盡,決定前往那間藥店,招牌上只印著紅色大字的「藥」,從外頭看似普通的裝潢,裡頭則藏有不尋常的氣息……
站在名為「藥」的店門面前,第一次拜訪此店家的無盡,有種難以形容的緊張感,過去都是請賣主渡海來本家做交易……各種違禁的藥品,存在於這間小小的店。
想起來了……
那段記憶……
騎領曾經撿回一隻翅膀受傷的白色文鳥,對那隻文鳥照顧的無微不至,甚至露出了笑容。
我……很嫉妒、很不平衡啊……僅僅一隻力量薄弱的文鳥,竟然讓騎領露出了不曾看過的笑容……不可原諒,不可原諒……那隻白色文鳥不能存在,消滅牠是必要的。
消滅牠……讓騎領知道,在我面前,不容許笑容!
不明白,事情是如何發生的?
隔天,當我意識到在籠子中的白色文鳥,帶著猙獰面孔死去時,或許經過了數分鐘吧?
可是……在微笑的人,並不是我……
殺死文鳥的人,是你嗎?
「因為……文鳥很可憐啊,被關在鳥籠裡,一定很想要自由吧?」
騎領微笑的回答,將雙手伸進籠子中,把死去的白色文鳥從籠子裡捧了出來,彷彿像聖人應有的行為,做善事是多麼讓人感到快樂。
「你在食物裡下毒了吧,那灌毒藥是你拿走的?」無盡會問此問題,是在於前幾天,發現調教室的藥櫃,一瓶含有毒性的藥罐,不見了。
「嗯,是我拿走的……對不起,未經主人的同意,擅自拿走是我不應當,請您逞罰我。」
騎領立即雙膝跪在地上,將衣裳上的鈕扣依依解開,緩慢褪去上衣,裸露出被折騰多處是傷的上身,背部被木棍毆打的痕跡、瘀血……胸膛多處的疤痕,這些都是無盡所犯下的娛樂。
「啊哈……懲罰我啊,羞辱我啊……反正我已經……」仍掉死亡的文鳥,雙手轉向抓住無盡的褲管,騎領嗅著褲檔的味道,舌頭舔了一下褲襠。接著,牙齒咬住褲襠的鍊子,想往下拉開……
無盡見狀,非常不悅的將騎領用力推開。「嘖!別像條母狗似的發情!老實回答我,為什麼要殺死文鳥?」不理會騎領的自白,反而想理解這卑微的奴隸,為何玩弄文鳥的性命。
不,正確來說……為何要讓無盡看到這一幕?
「我們……如同這隻文鳥。因為找不到出口,只能在狹小的籠子裡,不停地拍動翅膀,不停地渴望外頭的世界。就算在籠子外面,我們的腳裸上,也會被鎖住鐵銬……這比在狹小的籠子裡,還要痛苦啊……」
緩慢的爬起身,騎領雙瞳無神,跪坐在地面上,視線向著躺在地上的文鳥,悲憐著。
「我不想聽你這喪家之犬的悲鳴,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!」被弄得不耐煩,無盡惡狠地踢了騎領的腹部一腳。
「嗚……咳咳……」雙手捧著腹部,騎領強忍著疼痛。
「快說!」
「不行……只能承認毒藥罐是我拿的……除此之外,別再追究了。」
「這不是追究,是命令!」
「不要、不要──快點像平常一樣,調教我吧!讓我強烈感受……活著的希望啊!」
騎領磕頭跪求著,與當初那高尚靈魂,曾經是騎士領主身分的他,有著天淵的不同了。
「無盡,你精神很不好,我帶你去旅館休憩。」武裝輕拍著無盡的肩膀。
「呢、喔……沒事,想起一些往事而已。」被喚回現實,無盡苦笑了一下。
方才回憶中,也是一直以來,不理解騎領為何要那樣做?
確實,將白色文鳥給殺害,是騎領刻意要表現給無盡看的,不難說……騎領想獲得自由和自尊的那顆心,很強烈;卻又原由某些隱瞞的要素,不得不屈服於現狀……
他……騎領他……拿毒藥罐,或許本意不是殺害文鳥,而是……
「進去吧。」無盡指示武裝去推開門。
武裝也只是點點頭,正當要往前踏出一步時,藥店的門忽然開啟了……
有個人從裡頭探出身來,並且說:「無盡少爺,我正在等著您呢,請進來裡面坐坐吧。」
探出身來說話的人,是符文。朝向站在店門前的那兩位,招了招手,生意人特有的笑容,親切的言語,宛如招待著許久未上門的大客戶般,邀請兩位大人物進入店鋪。
真要是這麼友善,那麼就可喜可賀了……符文會這麼客氣,只是不想讓旁人起疑心。武裝和無盡站在店門口一動也不動,表情凝重的模樣,可會讓人指指點點的。
進入店裡後,符文將門給關上,換上「休息」的牌子,堤防不相關人士進入房子。
「自我介紹就不用了,在私下交易商品的時候,我們也見過不少面。那時候……無盡少爺,承蒙您照顧阿德了。」符文儘管表現出從容的態度,但內心所充滿的仇恨,在眼神上卻無法隱藏。
「……」面對符文的嘲諷,無盡也只是沉默不語。
現在,即使為了騎領的事情道歉,也於事無補。
「無盡,你不是有話要對這傢伙說嗎?趁我還能夠壓抑著憤怒,早點說完。」反之,武裝並不像無盡有愧疚心態,隨時都能殺掉眼前的敵人。
「……武裝,抱歉……我想單獨和他談些事情。」
「甚──」無盡突如其來的決定,令武裝震驚了。
「這樣正好,我也想和這位大少爺,談些私事。」或許是預料之中,符文沒特別感到意外,反而很乾脆答應了。
「我不允許。」武裝不想讓無盡冒這個風險。
「沒問題的。」
說這句話的人,並不是無盡,也不是符文,而是……自從三人進入店內開始,就一直站在櫃台處,看著三人說話,仔細聆聽的黃髮藍眼少年。
「符文現在不會傷害人,大可放心。」
黃髮少年這般溫和語氣、和藹笑容,令武裝記憶很深刻,這和當初見面時,也是這麼一貫的方式。
「我沒理由相信你。」當然,對武裝而言,這位黃髮少年和符文是同一陣線,自然不可信。
「事情的來由,我已經聽符文說了……弟弟做出如此過分的事,我真的感到很抱歉。」黃髮少年九十度鞠躬,向著無盡和武裝表示歉意。
「澄哥,你沒有必要道歉,求你別道歉!」符文見到黃髮少年低頭喪氣,情緒激動的上前勸阻。「拜託了,只要幾分鐘就行了,請你讓我和無盡少爺說說話吧!」接著,突然向武裝請求,語氣也變得薄弱。
「武裝……也算我求你,讓我好好地和符文談話吧。」
無盡對於符文那變異的行為,想起和騎領發狂的情況,簡直是一模一樣,既可憐又可悲……包括自己。
「……嘖!我知道了。」儘管不甘願,也無法回絕無盡的懇求。
為了能讓兩個人順利進行交談,這名為「澄」的黃髮少年,建議武裝和他出去外頭聊一會。
起初,武裝並不想離開無盡的身邊半步,擔心無盡會遭到不利,直到無盡說出這一句:「放心吧,我的命不是在你手上嗎?」,也讓武裝信任著,無盡決不會輕易死亡的。
也想起,那位澄的所言:「符文『現在』不會傷害人」,也就是代表著……澄有百分之百的自信,才會這麼說?
武裝和澄一同離開店鋪,澄想邀請武裝去附近的館子聊會,可惜武裝不想離開店門口,也讓澄無可奈何著,只好陪同在店外等待。
店鋪裡──
符文將無盡帶到一間臥室裡,這間臥室的主人,正是符文。
臥室裡,擺設物品都很普通,若要論空間的話……是比無盡家的盥洗室,還要狹窄一些。
在四方型的桌子上,擺放著一個相框架,相框裡頭放置著一張照片,照片裡……有兩個約八、九歲的孩童,其中一位孩童,是無盡最熟悉不過的人物。
無盡拿起相框,仔細往照片看去……是孩童時期的騎領,另一位則是符文吧。小時候所拍下的回憶相片,照片中的兩個人,天真無邪的笑容,如同兄弟般手足情深。
瞧見這張照片,無盡多少能夠理解,符文為了騎領所犯下的罪刑……生命中最親愛的人,被別人奪去性命了,誰還能保持理智呢?
倘若……能在孩提時,認識騎領和符文,或許……也能露出這麼快樂的笑容吧?
無盡將相框放回桌子上,轉過身想問符文一些事情,接下來卻僵住身子了,無法任意行動,雙眼只能睜大看著前方……
一雙冷酷無情的手掌,正抓住無盡的頸子。
「為什麼……活著的人,是你?」
符文的面目變得猙獰,嗓聲很低沉,僅僅的幾個字,令人感到極為冰冷無情、恨入心髓。
抓住頸子的雙手,牢牢地不放開,像是毒蛇般的雙瞳,瞪大且全神貫注看著獵物,想用鋒利的尖牙,咬死獵物……符文猶如被惡靈附體,那已不是人類該有的表情了……
「去死吧。」
符文的嘴角慢慢上揚……
接著,手指用力地掐入無盡的頸子……
待續
阿咪脫丸 2013年6月24日
第一章至十九章為止,都是以武裝和無盡的視角,去探討騎領的過去和想法。
第二十章之後,會慢慢述說騎領真正的過去和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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