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事項:
一、艾爾之光同人文/腐向文/架空文/長篇連載文/限制級文。
二、具有暴力、血腥、色情、病態等文字表現;未滿十八歲者/無法接受者,請勿閱覽。
三、主配對:武裝×無盡/副配對:騎領×符文。
四、故事以虐待艾索德(三職)為主。
封面繪圖:非望
同病相斥
第十四章
從班德王國渡船出發前往賽納斯共國,已過了數時辰。
天色逐漸灰暗……雖未見明月高掛,但能隱約瞧見星星閃爍著微光。
渡船慢慢停泊在碼頭,放下板橋讓乘客們紛紛下船。
武裝也踏入了哈梅爾的港口,心情沉重的他……是無法有多餘的時間來觀光,欣賞聖地「哈梅爾首都」,片刻都不能逗留,必須要趕快拿到解毒藥,返回班德解救無盡才行。
腰部上纏著的布帛,裡面裝著的是離開家門前,所準備的盤纏。
右手拿著紙片,紙上的地址,是無盡提供的唯一線索,現在得找些行人來問問路線……
「喔喔,是這間藥店啊……老闆非常親切,想不到年紀輕輕就能繼承父母的事業,真是讓人敬佩呢。」
「是啊是啊──上一次我身體有些不適,喝了他親手調配的藥後,隔天就好很多了呢!」
「雖然是間小藥店,但我們這裡的人,都很滿意。」
一群中老年人們一同讚揚藥店老闆平時的為人,各個表情、口吻都是出於真心信任,沒有說謊。
與市民的證詞恰好相反……武裝所看到的人並非是如此。可以確定無盡所染上的毒藥,必定是對方親手調配的,看來真的需要從對方的手中奪走解毒劑才行。
根據市民熱心指引的路線,武裝果然不費吹灰之力,就輕鬆找到了符文的居住所──
「『藥』?」
武裝貶了貶眼,再三確認後,確實沒看錯店名……店名只有一個字──「藥」。
真是淺顯易懂,白色的招牌,紅色的字體「藥」,整個非常的突出,也很乾脆;也有可能是刻意設計的,就單一個字體……會讓人難以聯想是販賣何種藥物。
店鋪的裝潢樸素,且也有些年代久遠……
不過,現在可不是探討這種問題的時候,對方如何做生意這點不須深入研究,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拿到解藥!
嘎吱──
武裝推開木製的老舊門,警戒的防備是他的慣性,這和之前傭兵時期出任務的時候一樣,每到一個生疏的地帶,那股不知何時會掉入陷阱、意外受傷的亢奮心情,總是令他難忘。
「歡迎光臨。」
有朝氣、溫和的一聲招呼,武裝的視線筆直著櫃檯望去,是那位──黃色頭髮的少年?
「請問有甚麼需要嗎?」黃頭髮與藍色眼眸的少年,微微一笑。
「啊……我是來找人的,聽說符文小弟住在這裡。」雖然出乎意料,武裝仍然很鎮定的搭話。
「是熟人嗎?」
黃髮少年歪著頭,若有所思。
與清秀五官有著不符的俏皮髮型,短而層次的毛髮,左右邊的一些髮絲染上咖啡色,梳理造型像極了某品種的犬耳朵,稍長的髮尾用藍色髮圈綑綁……年紀似乎比樣貌要成熟許多。
「不……有些私人的事情……」
總不能對外人說目的是為了解毒劑。況且符文似乎不在店裡,目前只有站在櫃檯前的黃髮少年……武裝開始焦急,這次專程前往此地可不是來作客的,沒那麼多餘的時間悠閒等人。
「站在門口也不好說話吧,先生要不要稍坐一會兒?」黃髮少年繞過櫃檯,禮貌性上前邀請武裝到店裡歇息。
「不用。符文在哪?」
「符文出門辦事了,一會兒就回來。我是他的哥哥、也是這家店的老闆……有甚麼事情要傳達的話,請說?」
「哥哥?」遲疑,武裝眉頭一皺。
「啊哈哈,說是哥哥……其實也沒有血緣關係,畢竟符文只是個養子,嗯……這話題就不便多說了。總之,您還是先裡面請坐吧,站在門口若是擋到別的客人,我也不好辦事呢。」
黃髮少年露出困擾的表情,再次邀請武裝到店裡面。
也罷。就算乾著急,還是得等到符文現身,加上天色也已逐漸黑暗,武裝只好接受對方的好意……
將木門關緊後,進入店裡選擇一張椅子坐下……心緒無法平靜,不焦急是很難的,一想到無盡正在痛苦的模樣,實在很難放心,巴不得在店裡翻找解藥。
「請用茶。」
黃髮少年盛杯茶遞給武裝,可惜武裝的情緒無法悠哉喝口茶,擺手表示不需招待……這讓黃髮少年有些尷尬沉悶的氣氛,只好將杯茶輕放在櫃檯上……
──磅砰!
木門忽然被甚麼人給用力推開而發出巨響,往門口瞧見那人,是全身站不太穩的符文。
符文氣喘呼呼、滿頭大汗的跑進店裡,雙手使勁抓住黃髮少年的手臂,精神恐慌直大聲嚷著:「藥!給我藥──拜託!澄哥、澄哥……好痛苦啊!給──唔!」
黃髮少年見情況不對,立即摀住符文的雙脣。「不好意思,弟弟可能是太疲憊了。」微笑中帶著無奈,黃髮少年向武裝表示歉意,並將符文帶進裡面的房間,將門關上後鎖住。
不一會兒,原本外頭能聽到裡頭的發狂喊叫,才僅僅幾分鐘的時間,就瞬間鴉雀無聲……
在門外摸不著頭緒的武裝,想起無盡所說的「禁藥」二字,無盡所購買的禁藥都是從這間店私下交易的。
那麼,別說是符文了……就連黃髮少年方才那鎮定的模樣,都讓人產生猜疑……是否早已料到符文會以這般姿態回家,才會如此自然?
稍後,房門慢慢打開,黃髮少年這才和符文一同走了出來……和方才衝動的情形不太一樣,現在的符文非常安靜,身子微微搖晃與站不穩的樣子,感覺隨時都會昏倒似的。
「抱歉,讓您見笑了。」黃髮少年再次向武裝表示歉意。「符文……我現在要出門一趟,要好好地招待客人喔。」將手搭在符文的肩膀上,接著嘴脣靠近符文的耳畔邊,小聲說了幾句話。
「……是。」聽到黃髮少年在耳邊說的話之後,符文似乎在畏懼著甚麼,身體微微顫抖著……
之後,黃髮少年微微一笑,離開了店裡。
天色已完全被黑暗籠罩,家家戶戶開始點起燈火,街道的人們也紛紛返回屬於自己的家……
符文將藥店的門外掛上「休息」的門牌,關上門後……接著走到屋子裡最底層的地方,拿了一瓶不明的玻璃瓶藥水,回到一樓後將藥水瓶給武裝瞧見。
「想要的話可以……不過,我有條件。」
「哼……還是有目的嘛……說吧。」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武裝,緩緩站起來。
「那位騎士領主,我要將他帶走。」
「──唔!」
這項要求對武裝而言,或許是不打緊,遷就在於某人絕對無法接受這樣的要求……沒錯,無盡絕對不肯接受、也絕對不會答應,就算要犧牲性命也行,無盡是絕對不會將騎領交出去的!
面臨重要的抉擇……
只考慮無盡的話,當然會立刻答應將騎領交出去;更因為考慮到無盡,則不能答應將騎領交出去。
「這……」
是否該答應這項談妥?
武裝能夠理解失去騎領後的無盡,會陷入無法承受衝擊的崩潰,甚至會再也無法信任任何人……尤其是……當知道奪走一切的人,竟然是他身邊最接近的人,那種被背叛的感受……
但是!不答應的話,無盡的性命就會──
心中的焦慮越來越激昂、混濁,緊閉起雙眼……陷入苦惱、陷入窘境、陷入周旋。
微微睜開雙眼,注視到符文手中的玻璃瓶,如果能將那瓶藥水到手的話……能拿到手的話、能奪取的話……是啊,就不需要為了這種麻煩事而絞盡腦汁,何不直接搶奪呢?
沒有錯──搶奪過來就行了!
鐘錶分秒不斷的滴答作響,被時間逼急的武裝,迅速往前衝向符文,舉起了義肢左手,以銳利的機械手爪全力揮下去!
還未反應防衛的符文,因受到攻擊以及傷害的衝突,背部瞬間撞到牆壁,整個人立即倒伏在地,手中的玻璃瓶一時無法緊握,鬆開了手。
玻璃瓶緩慢滾到武裝的腳下,武裝低下身撿起了玻璃瓶,既然東西已到手,就不需要受到威脅了。
正打算離開時……卻聽見符文低聲竊笑……彷彿早已料到會受到攻擊似的,緩慢地站起身,手掌掩蔽住胸口的爪痕,抵擋不住血液流出而落下地面,手背也逐漸被染紅。
「……你若相信那瓶是真的解藥,就請回吧。」稍微梳理方才被弄亂的頭髮,符文顯得慢條斯理。
「──甚麼?」
聽到這番話,精明的武裝才發現被對方算計了。
符文利用武裝為了無盡的那份心情,知道武裝有可能會以暴力的方式搶奪,為防止真正的解藥被奪走,因此故意事先拿出假的解藥瓶,倘若真的受到了攻擊,至少還能確保局勢不變。
這是場賭局,符文以性命做了這場賭局。
已做好覺悟,若是被殺死了……至少、無法獲得解毒的無盡,會慢慢遭到毒素侵蝕而迎接死亡,這樣一來……也算是達成目的了。
「毒藥是我調配的,所以解藥當然只能從我這拿……選擇吧,那傢伙的生與死,你……決定哪個?」
隨手拖了張椅子,符文接著坐在椅子上,將右腿擱放在左腿上,悠閒的坐姿,靜靜的等待對方的回答。
「嘖!根本『別無他法』啊!」在心裡吶喊,武裝咬牙切齒。
儘管萬分不願意,也無法改變其他方法……
果然……只有交出騎領了嗎?
交出去的話,要如何面對無盡?
──無盡可是無法再承受任何的折磨了啊!
與武裝陷入窘境的情況不同,符文此時微微低下頭,撫摸著胸口的傷痕,持續刺痛的傷口一直沒有停止過……很痛、很痛……
符文喃喃自語的低聲說道:「澄哥……會生氣吧?我把身體弄傷了,因為澄哥最討厭……」
稀稀疏疏、自言自語。符文的眼神開始飄移,若有所思……舔拭著手指上所沾染的血,冷冷發笑、瞳孔縮小、身體微顫……興奮的同時──又害怕著甚麼?
……無人得知,這位紅髮少年究竟有何過去?
「喂……」
「決定了嗎?」
「我看過那封信的內容,你真要是這麼做……可是會違背他的希望。」
「想煽動我,是沒有用的喔。我直說了吧,你不論用何種方法都行不通,你只需回答『是』或『否』。」
雙眼鋒利冷視,符文暗示著武裝,這是「最後的警告」。
看來……已經無法再與符文有任何的談妥了。
……也無法再繼續猶豫下去。
抱歉了……無盡……
「我答應將騎領交給你。」
……即使被你憎恨,也要救你。
待續
阿咪脫丸 2013年2月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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