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艾爾之光】武裝×無盡《同病相斥》第十五章

　　注意事項：

　　一、艾爾之光同人文／腐向文／架空文／長篇連載文／限制級文。

　　二、具有暴力、血腥、色情、病態等文字表現；未滿十八歲者／無法接受者，請勿閱覽。

　　三、主配對：武裝×無盡／副配對：騎領×符文。

　　四、故事以虐待艾索德（三職）為主。

　　封面繪圖：非望

同病相斥

　　第十五章

　　「我答應將騎領交給你。」

　　他，決定了。

　　他，這麼做……能夠拯救一個人的生命。

　　他，這麼做……可以解放一個人的自由。

　　他，這麼做……無法實現二個人的未來。

　　「既然你目的已達成，就快點將真的解藥拿出來！」

　　「……」

　　「嘖！『一手交錢、一手交貨』是嗎？既然如此，就立刻和我回國。」

　　「……唔……」

　　砰咚！

　　原本，符文還穩穩坐在椅子上，身子陡然一傾斜，整個人趴倒在地不起，昏沉的腦袋與模糊的視線，無法動彈的身體……這些都已告訴了符文，他即將失去意識。

　　普通人早就因劇烈疼痛而昏過去，莫非符文是一直忍受著痛楚，直到計劃達成才鬆懈的嗎？

　　不論如何，心緒糟透到極點的武裝，完全不想理會符文的傷勢，也不想去處理傷患，打算強行將符文帶走，正當手指輕觸到符文的肩膀時，符文猛然驚醒，迅速將武裝的手甩開！

　　「不准碰！誰都不准碰！」

　　不顧傷勢激烈疼痛，符文立即爬起身，搖搖晃晃的身子往後退幾步，雙手臂緊緊環抱住軀體，恐慌的眼神與顫抖的雙脣，不許任何人接近，過度的自我保護。

　　不想多說甚麼，武裝只想著離開此地，因此往前走了幾步。

　　「能觸摸我的人，只有澄哥……其他人都不許碰我，不許！」

　　見到武裝試圖靠近，符文憤怒的揚聲惡罵，聲明自己的身體不能隨意觸碰，並且不斷後退，直到背部碰到牆壁，像似無處可逃的小動物般，害怕著。

　　「別耍花樣。」武裝停下腳步。

　　「別過來，不要靠近我！澄哥──澄哥──我好害怕，你在哪裡？」

　　啜泣起來，符文左顧右盼尋找某個人，受委屈的模樣如同無辜的孩童，淚水不斷地從眼角溢出……不像是刻意演出的。

　　儘管已經知曉符文的精神異狀，但不能保證能夠完全制伏的了，就算是愛好交戰的武裝……也不想為了這種人，輕易染上血液的腥味。

　　仔細想想……說不定，是能夠套出解藥在哪的好機會，也能夠擺脫騎領被迫交出去的命運？

　　「好……我不會再往前一步，只要你說出解藥在哪，我就馬上離開。」

　　「藥？你想要那個藥嗎？我呀……只要吸入那個藥，就會感覺全身好舒服、好輕鬆喔！」

　　全身舒展起來，再度表現出孩童般的純真笑容，符文的語氣非常舒暢、鮮明。

　　「呿！果然行不通嗎？」武裝想得太過天真，一時忘記對方難以溝通。

　　「……阿德是我最敬愛的摯友，我必須去接他才行。」

　　語畢，符文露出顫慄的笑容，緩慢踏著步伐，也不管胸口上的傷勢需要盡快治療，抓了件黑色斗篷，直碎碎念催促武裝趕緊跟上。兩人離開藥店後，往哈梅爾港口走去。

　　這樣也罷，本來就是要趕緊回班德王國，很萬幸沒有被拖太多時間。

　　現在時辰，已深夜……

　　夜晚，人類的視線會大幅下降許多，因此通常是不建議晚上出海，港口的船隻也大部分都已確定不出航。

　　儘管負責港口的人向武裝說明不出航的理由，可急著回國的武裝仍不願意等到早晨再出發，正打算威嚇出航時，符文卻上前阻止，省去不必要的麻煩。

　　事後，武裝才得知，看似破舊的一間小藥店，居然有私人木船……符文委託雇用的船夫，負責將兩人安全送到班德王國。

　　船夫表示：由於是木船，到達目的的時間，最快也是清晨。

　　清晨是嗎？

　　至少時間上還算來的及，三天內……只要能夠在三天內拿到解藥，無盡就可以獲救了。

　　事不宜遲，三人都確定上船後，船夫在後方操控著划槳，船開始慢慢朝大海前進。

　　一望無際的海面上，一艘木船遲緩前進，船夫熟能生巧的掌舵技術，使得木船一點也不會任意左右搖晃。

　　「抱歉，這麼晚了，還要麻煩你。」符文向船夫表示歉意。

　　「快別這麼說，只要是您和澄先生的吩咐，多遠我都願意效勞。」船夫親切的笑容，表達出他的熱心。

　　「那真是太感謝了。」

　　符文與船夫談笑自如，唯獨只有武裝坐在船頭前悶不吭聲，心中默念著無盡的事情。

　　身穿著黑色斗篷的符文，刻意包覆著全身，或許是黑夜不易看清事物，船夫並未發現符文胸口上的傷勢，服飾多處被血液沾染的顏色，再著符文掩飾的不錯，臉部表情完全看不出是個正在忍受疼痛的傷患。

　　雖然不想稱讚他，但無庸置疑的是……符文的演技其實挺不錯的，尤其是他意態自然的危險性，若是暗殺者，肯定會是個傑出的殺手。

　　冷靜想過後，符文有艘私人的船……其實也沒甚麼奇怪，向他們這種私下進行非法交易的買賣生意，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帶著走私物品，搭普通客船吧？

　　四周無任何生物動靜，只有淙淙的波浪聲仍然不停息……

　　符文有些倦而欲睡，海浪所拍打的規律節奏，令他心情平靜，不禁闔起雙眸，進入了淺眠。

　　船夫在掌舵的同時，注意到坐在船頭前的武裝，從出發到現在一直未說過話，心想稍微和他聊一會……

　　「我受了澄先生許多照顧，若不是他雇用我，我早就淪落街頭了。」

　　「……」

　　「符文先生也真是的，明明可以『治療』的，卻選擇放棄了。」

　　「治療？」聽到這兩個關鍵字，武裝回頭應聲。

　　「左眼……符文先生的左眼不幸失明，當時他不願治療，所以……」

　　「我無所謂，這事就別提了。」

　　打斷船夫的話語，正是符文。

　　淺眠中仍然聽著另外兩人的對話，當意識到船夫談起左眼的事情時，立刻制止，制止不願談起的過去，而船夫也知道不能繼續說下去，便閉口不談。

　　「喔……所以才刻意用頭髮蓋住左眼啊。」武裝總算大約理解，那前額不協調的頭髮長度。

　　「我只是想掩蔽醜惡的東西，用醜陋的臉和人說話是很沒禮貌的，你說是吧？」淺淺一笑，符文用以難堪的字眼形容自己。

　　船夫一聽，趕緊解釋，安慰著：「符文先生的臉一點也不醜陋，您心地善良、樂心助人，一定會有好報的。」

　　「哈哈哈……若是做了些壞事，說不定還可以抵銷喔。」

　　「呵呵，符文先生真是愛說笑呢。」

　　兩個人又再度聊起話來，符文和船夫的感情似乎挺不錯的。

　　再度不理會那兩人的武裝，仍然坐在船頭前望著遠方，壓抑著急躁的心緒，儘管船上的談話聲能消除沉寂，卻無法消除武裝內心的不安。

　　再說……在上船之前，並沒有看到符文有拿著解藥，莫非……

　　武裝回頭注視著符文，不信任的眼神。

　　符文見狀，此刻表現出無奈的神情，聳了聳肩後，繼續和船夫交談。

　　不清楚符文真正想表達的含意，只能大概猜測「你還真是多心」的意思。

　　天色逐漸明亮，太陽逐漸從東邊升起，原本黯淡無光的大海，也慢慢開始清澈透明。

　　木船緩慢靠近班德的港口岸邊，等船確定停靠後，武裝和符文則踏上了岸邊。

　　「那麼，我在這等您，請您慢走。」

　　船夫伸起懶腰，一整夜不休不眠的掌舵，使他有些疲憊。

　　「你先找間店歇會吧，待會我們還要趕著回去。」符文從口袋裡拿出一些小費，放在船夫的手掌心上。

　　「說的也是，那我去附近的休憩店歇會兒。」

　　船夫向符文致謝後，便自行尋找休憩的地方。

　　直到船夫遠離不見蹤影後，符文這才卸下溫柔，轉變成犀利的眼神，其理由是接下來所要辦的正事，無法讓他放鬆心情。

　　「走吧。」

　　總算回國的武裝，半催促符文趕緊行動，為了防止符文耍些花樣，武裝一邊走著、一邊緊戒著。擔心著無盡的狀況，使他步伐越來越快……

　　「我勸你慢點吧，我身受重傷，可不能配合你。」符文依然慢條斯理，悠閒走著。

　　「配合？」武裝停下腳步，回頭。「只要配合就行了吧。」

　　皮笑一下，接著轉身慢慢靠近符文。

　　「……想做甚麼？」退後一步，符文覺得不妥。

　　舉起義肢左手，武裝一把抱起符文的腰身。

　　粗魯的舉動壓迫到傷口，符文強忍著痛苦，極力想掙脫武裝的手臂。武裝為了不讓對方有機會逃脫，便故意去觸動、捏弄他的傷口，讓他產生痛覺而失去力量。

　　「……放手……別碰我……」傷口被弄得裂開，符文痛到無法動彈。

　　「由不得你，儘管你有多狡猾奸詐，論武力是我佔上風，現在該配合的人是你。」

　　不顧周圍群眾好奇指點，武裝仍然抬著符文行走……

　　心想著：當下沒有折斷符文的兩腿，已經算不錯了。

　　一開始，符文還在努力掙扎著，不一會兒時間就停止動作，安靜起來……呼氣的聲音變得頻繁、急促，體溫逐漸上升，微微顫抖的身軀，感覺似乎在忍耐著甚麼？

　　不時聽到符文稀稀疏疏的說話聲，雙脣開啟又閉合，不停歇的自言自語……說些甚麼並不清楚。

　　總之，能不吵鬧這點，是最好的。

　　一會時間後……

　　站在橘色洋房的大門前，武裝回到了無盡的居住所，短暫的離開猶如多年的旅途……不禁讓武裝想念「家」這個字。

　　符文此時發聲：「讓我見阿德。」

　　而武裝也反問：「解藥呢？」

　　雙方都想先行一步得到東西。

　　但精明的武裝其實知道……局勢是自己較略為劣勢，若不順符文的意思，解藥就不可能拿到。

　　嘆口氣，武裝只好先帶符文去地下室見騎領。

　　到了地下室門前，武裝像是扔東西般，將符文甩開在地上，接著使用義肢左手，將門上的鎖頭給破壞掉。

　　緩慢起身忍著疼痛的符文，瞧見武裝開啟了門，並且被指示進去裡面確認……

　　符文踏入裡面的冰冷空間，映入眼簾是擺放在裡面的棺材，不願多想，直接走近棺材前，接著慢慢打開蓋天版……

　　終於見到一生中最重要的摯友，卻已是冰冷的遺體。不知距離上一次見面，又過了多久？沒想到再次見到摯友的一面時，竟然是這麼的悲苦……

　　你說過……要堅強的活下去。

　　那麼，現在的你……又是甚麼模樣呢？

　　你說過……我是你最信任的摯友。

　　那麼，現在的我……又是甚麼模樣呢？

　　符文在心中有許多的疑問，想問、很想說……

　　強忍住即將崩潰的情緒，符文知道強制帶騎領離開這裡，是違背他的希望，也是自己的任性，但是……一點也不後悔了。

　　輕輕將騎領扶起並且背在身後，冰冷僵硬的身軀，像是玻璃物似的，隨時都會破碎……

　　正當符文打算帶著騎領離開時，眼前的男人堵住了他的去路……氣息充滿著殺意，左手已擺出攻擊的預備動作。

　　瞭解到一點，若再不交出解藥，絕對無法踏出任何一步。

　　「箱子。」

　　「箱子？」武裝顯得混亂，不懂意思。

　　「你當初拿走那裝滿藥品的箱子，解毒藥一同放在裡面，是綠色的小瓶子。」

　　「──甚麼？」

　　武裝非常震驚、也極為氣憤，原來──解毒藥早已擁有了？

　　這一切全是符文的計謀，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，他相信武裝會追隨去塞納斯共國，會答應這場交易，不論過程會如何，結果都將會是由符文決定的。

　　「小鬼，愚弄人挺開心的嘛……」武裝想起之前被符文戲弄多次，起了懷疑。

　　懷疑那綠色的小瓶子，是否真的？

　　武裝不能輕易放走符文，在沒確定解藥是否真假之前，是不能讓符文的計畫得逞的！

　　「那瓶藥是真的，放心吧。」

　　符文不像先前嘻皮笑臉，這次是滿臉嚴肅的回答。

　　「……」武裝非常謹慎，不做任何回應。

　　這樣下去鐵定沒完沒了，武裝很清楚這點，但也只能再三確認。

　　符文是不可能去見無盡的，他不是個傻子，他知道若是去救活無盡，武裝一定會立刻殺了他，這樣不但可以確保無盡的安全，也可以留下騎領。

　　持續僵持幾分，符文這才告訴武裝：「你沒有時間猶豫的，你真認為我塗的藥量剛剛好？勸你最好趕快去解救他。」

　　「甚麼意思……莫非──可惡！你這混帳！」

　　武裝瞬間瞭解符文句中的含意，當下確定不能繼續在這地方消耗時間，武裝快速衝出地下室，趕緊前往無盡的臥室。

　　確認武裝已遠離後，符文浮現出令人不解的微笑……

　　背著身後的摯友騎領，符文利用黑色斗篷包覆著彼此的身體，深呼吸、吐了氣，符文振作精神，走出橘色洋房的大門，頭也不回的離開，前往班德港口，即將回國。

　　另一方面──

　　「無盡，別不說話啊！快點醒過來！」

　　趕不及了嗎？

　　這不是真的！

　　無盡，睜開雙眼啊！

待續

阿咪脫丸　2013年2月25日

---

　　連結：《同病相斥》章節一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