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艾爾之光】武裝×無盡《同病相斥》第九章

　　注意事項：

　　一、艾爾之光同人文／腐向文／架空文／長篇連載文／限制級文。

　　二、具有暴力、血腥、色情、病態等文字表現；未滿十八歲者／無法接受者，請勿閱覽。

　　三、主配對：武裝×無盡／副配對：騎領×符文。

　　四、故事以虐待艾索德（三職）為主。

　　封面繪圖：非望

同病相斥

　　第九章

　　眺望四周的景物，擺放許多能襯托室內的觀賞植物、牆壁掛上不明白的知名作畫、戲水池般大小的浴池……實在讓人無法想像這空間只是洗淨身體的地方，令人嘖嘖讚嘆。

　　這是武裝有生以來頭一次踏入的地方，平常都是路邊隨便找個池塘沖洗而已，要能夠觸碰到乾淨的水池實在是少之又少。

　　「唔──這是甚麼味道？」浴室內某種刺鼻的味道，讓武裝有些不適應。

　　「無患子啊，這味道可香的。」和武裝不同的反應，無盡深深的吸一口氣，享受香氣。

　　浴池裡放了些許的無患子葉片、果實，果實的皮含有皂素，只要用水搓揉便會產生泡沫，是很方便的天然洗潔植物。

　　氣味是有些苦澀，對於聞不慣的人來說……是有些刺激。但絕對不會比血腥味還要來得難聞就是了，因此某個人很快就能適應。

　　原以為會是典雅的澡堂，例如灑滿玫瑰花瓣的濃香浴池，想不到……出乎意料還挺民間的。

　　這麼難得的高級享受，武裝迅速脫下衣裳，連手腕的鐵銬也一併扔掉，直衝浴池往水裡一跳，「嘩啦」的聲響，水面上立刻噴濺四面。

　　還站在浴池邊的無盡，就這麼被溫水弄得一身濕……冒青筋的血管，直瞪著這不懂禮制工作的愚蠢奴隸，依造常理來說奴隸是要先侍奉主人洗淨身體才對。

　　──算了，作罷。

　　看在這位大人像孩童一樣在「水池玩耍」，突然覺得還挺有趣的，原來武裝也有童心的一面？真讓人感覺不到第一次見面時，那高傲鄙視的態度。

　　不知怎麼搞得……無盡並不想阻止那位男人在浴室裡的行為，靜靜的坐在浴池邊，任由那傢伙隨意的玩樂。仔細想想……如果武裝不是奴隸而是朋友，似乎也不錯的樣子？

　　此時無盡拼命搖頭。「我在想甚麼啊？」揮去這不可能的想法。

　　「想甚麼？」

　　「哇──」

　　讓無盡嚇到的理由，並不是武裝的聲音，而是眼前突然出現雞──男人的隱密部位就是了！

　　「別在我面前晃那『東西』！」

　　「『東西』是甚麼意思？也不想想你可是因為這『東西』爽了老半天啊！」

　　「啊啊啊──夠了！」

　　滿臉通紅，無盡不曉得要怎麼反駁這不知羞恥的男人，總覺得每次跟武裝扯上問題就容易惱羞成怒，靜不下心來好好的溝通，真想跳下水之後就別浮上來。

　　一想起被武裝強暴的記憶、體內殘留的腥味體液、身上多處被弄傷的痕跡，無盡馬上感覺反胃噁心、渾身發抖的恐懼起來。

　　鬱悶，似乎能夠體會到過去所調教的奴隸們，他們心裡所揮之不去的心理創傷。

　　「呼……」轉過身，好不容易鎮定了心情，無盡安撫著胸口，盡可能不去回想之前的事，面對著隨時都會取走自己性命的瘋狂男人，也不能太有深入的感情才行。

　　武裝說過「軟弱之人沒有讓我動手的『價值』」，也就是說──無盡「現在」並沒有價值，難道有甚麼含意嗎？

　　經過數秒鐘的沉靜，武裝靜默觀望眼前的小鬼，背對著不曉得在思考甚麼事情，嚴肅的眼神下有些不寧，看起來一附又想尋死的姿態，令武裝有點不暢快。

　　咂嘴再次發出「嘖」一聲，武裝貼近無盡的身後，雙手抓起無盡的上衣鈕扣，稍些魯莽的脫剝衣服、褲子。

　　這偷襲的舉動，無盡驚嚇的慌張起來，拼命抵抗那雙粗野的手，深怕又再次被侵犯身體。

　　「不、放手！」

　　「這怎麼行？我身為奴隸，當然有義務要幫主人清洗身體才行。」

　　「不需要！我自己來！」聽到這句話，無盡更加的想掙脫。

　　「別動，如果你不想讓我動粗的話……」口氣不甚好，看來武裝的性情難以預想。

　　實在不用腦子想也知道，武裝那驕矜狂妄的性格，根本不可能會聽命令而停止，一但想做的事情已決定，誰也別想阻止。

　　知道了這點，無盡也只好放棄抵抗，任憑身後的人扒下衣裳，即使猜測到接下可能會發生的事情，但總比被粗暴對待要來的好一些……

　　自從認識武裝之後，可以說主導權的位置早已被搶走……不，或許一開始就已經決定誰才是掌控的。表面雖然是主人，實際上已漸漸被武裝的氣勢給屈服。

　　只要把武裝放逐出去，再重新找個聽話的奴隸就行，可為甚麼沒這麼做？

　　理由或許真的很簡單……哪怕是自作多情也好，雖然武裝的行動很令人頭疼，但至少這是無盡所要的「關切」。

　　父母時常忙於外埠工作，連兒子的生活都不管，以為只要生日時送送禮物，就能代表關愛嗎？

　　不，並不關愛。他們注重的也只有兒子能不能繼承家業罷了。

　　父母場面舉辦的宴會，其私下都是一些不為人知的內線交易，要不就是盤算著哪家的女兒能門當戶對的話題，好讓兒子早日結親，期望能有持續一代接一代的繼承人。

　　這種被父母擅自決定的未來，真是無聊透頂了。

　　十三歲那年的生日禮物，父母送了「奴隸」這個東西，其實這是無盡的要求，理由是為了消磨無聊的生活，既然未來都被決定好了，何不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玩樂一番？

　　玩膩的奴隸就放逐出門，滿意的奴隸就留著調教，即使知道奴隸的眼神都充滿著殺意，無盡也已經無法停止這種行為，因為這樣才能夠被受注目，會有人注意到自己。

　　曾幾何時，僕人們對無盡的態度開始改變，除了份內工作之外，其餘得事情能不違抗為優先，避免會成為下個受害者。

　　無盡此刻也明白，原來自己是這麼微小柔弱、不堪一擊，只因為害怕孤獨、害怕被無視，所以才想做些事情引起他人注意，即使是被贈恨也好。

　　對，被贈恨也好……

　　衣裳脫下之後，接著將繃帶也一併卸下，武裝看到無盡的背部殘留被自己弄傷的抓痕，傷痕深到輕輕碰觸就會裂開似的。並不會感到後悔、心疼，面對個不需要放太多感情的小鬼頭，沒甚麼好自責的。

　　── 除了麻煩的一點，必須要小心的清洗身體，免得傷口裂開惡化啊……

　　準備張檜木製小椅子，再從水池裡隨意撈起幾顆無患子果實，武裝將果實稍微搓了幾下，果真有泡沫產生，真是神奇。

　　「過來。」輕喊一聲，武裝已準備開始幫主人洗身體。

　　「不用，我……」

　　「叫你過來就快點，別拖拉！」

　　武裝催促的拍打小椅子，萬萬沒有想到無盡竟然這麼畏懼，之前目中無人的態度果然都是逞強出來的。

　　再不快點動作，恐怕武裝就要暴動了。無盡只好不情願的坐上小椅子，儘管猜想武裝可能沒有動機，但一看到他左手臂那兇惡的義肢，隨時都有可能會再次受傷，不禁打起冷顫。

　　再加上……現在雙方都是裸著身體，萬一武裝此刻獸慾大發……恐怕身體會吃不消。

　　……並不贈恨武裝先前的暴行，心裡深處還是會恐懼所留下的陰影，如果武裝能溫柔些的話……或許，可以……

　　無盡認為現在的想法，真的很矛盾。既不希望打好關係，又希望對方能對自己友善，這種想法真的很矛盾、又很可笑，不是嗎？

　　果然……會不自覺的釋放出想被關心的表情吧？

　　很意外的，武裝小心翼翼替無盡洗潔身體，避開了身上的傷口。

　　雖然被服務是一種享受，無盡仍然感到不是很自在，忍耐著想早點結束，直到對方的右手滑進了雙腿間，才反應極大的趕緊制止。

　　「喔……看來你是第一次被人侍奉洗身體吧？」

　　「……才不是……你根本是故意的吧？」

　　「瞧你緊張成這樣，竟然沒享受過這種娛樂。」

　　「享受？難不成你……」

　　「哼……有時候為了錢，甚麼事都做得出來。」

　　這下終於知道武裝能夠冷靜面對任何場合的理由，不單單只是戰場上的血腥廝殺，私下的娛樂也都是這麼荒唐嗎？

　　這麼說也對，武裝給人的感覺確實不像是泛泛之輩，到底在傭兵裡的生活是如何？

　　「這麼難得機會，就好好享受吧。」

　　「不、啊……」

　　「這裡也要清洗。」

　　「住手……不要碰那裡……」

　　經過數分鐘的掙扎之後，無盡全身癱軟的趴在地上喘著氣，從來沒有想過洗澡是這麼辛苦的一件事情？

　　完成工作的武裝，早已在浴池裡泡澡著，舒服的哼著小曲。

　　慢慢的爬起身，無盡的身體已經被洗滌得很清爽，嬌羞的臉頰已述說著方才發生了何事，此刻真的很想一拳往武裝的臉揍過去！

　　因為──服務得太好了，混帳！

　　身體的每一處都被武裝洗淨揉搓，就連臀部也被完美的清洗，尤其是下身……時不時地被故意逗弄下，居然還起了反應，簡直是糟糕透頂了！

　　泡澡的武裝，不忘的提醒：「喂，記得擦乾身體，別著涼了。」

　　「吵死了，不用你說我也知道！」生氣，無盡感覺被戲弄了。

　　「喂，無盡。」

　　「閉嘴，安靜泡你的──你剛剛喊我的名字？」

　　「沒甚麼，只是方便稱呼。」

　　儘管可能沒有任何的意思，但聽在無盡的耳裡卻是多麼驚喜，不被敬語的稱呼，挺欣慰的……

　　但不知怎麼搞得……無盡卻連「武裝」的名字都喊不出來，感覺一但喊出名字，就會陷入某種情感，那樣的害怕。

　　無盡稍微想轉移心情，便開口說：「你為什麼會當上傭兵？」

　　沉默數秒。

　　「為了生存。」武裝簡單說明。

　　對無盡而言，或許是個好機會，畢竟有點好奇武裝為何會走上「傭兵」這條路，正好可以問一問。

　　「雖然我對別人的事一概沒興趣，不過有些事情還是想問個清楚。」

　　「可以，回房再談。」

　　看來雙方都對某些特定的事情稍感興趣，尤其是當處於需要消磨時間的時候。

　　天色逐漸昏暗，看來是該回臥房好好休息，聊一聊。

　　無盡在今晚，對武裝述說了過去發生的事情，包括對騎領的一些疑問。

　　或許是消沉的心情影響，即使武裝是個局外人也無所謂，只想找個人……

　　只想有個人在身旁，聽自己的訴苦罷了。

待續

阿咪脫丸　2012年11月19日

---

　　不得不說，這章很危險啊，寫到武裝在幫無盡洗澡的時候，差點要寫成H文了。

　　連結：《同病相斥》章節一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