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艾爾之光同人文/腐向文/虐心文。
二、具有暴力與血腥等文字表現,請斟酌閱覽。
「醫師!醫師!快點傳喚醫師過來!」
騎領慌亂的吼叫,雙手按壓著傷患破裂的傷口。
躺在地上的傷患,咽喉被尖銳的利爪割傷,鮮血淌下浸漬頸子,周圍的地面染紅一片。
傷患的視線漸漸模糊,顫抖的嘴脣想要說話,奈何聲音傳達不出來。
「別死……振作點……振作點啊……」
緊握住傷患的手心,騎領一直不斷的呼喊,不斷的、不斷的、不斷的……
一切是那樣驟然。
落雨聲
「醫師!醫師!快點傳喚醫師過來!」
騎領慌亂的吼叫,雙手按壓著傷患破裂的傷口。
躺在地上的傷患,咽喉被尖銳的利爪割傷,鮮血淌下浸漬頸子,周圍的地面染紅一片。
傷患的視線漸漸模糊,顫抖的嘴脣想要說話,奈何聲音傳達不出來。
「別死……振作點……振作點啊……」
緊握住傷患的手心,騎領一直不斷的呼喊,不斷的、不斷的、不斷的……
一切是那樣驟然。
這天,一群低階的魔族們,膽大妄為的進攻班德首都,擾亂居民、破壞建築、搶奪貨物。
王國必須捍衛中心,派出許多精湛的戰士們,合力對抗惡勢力,全力驅除消滅。
魔族並非構成威嚇,唯一難纏的是生命力頑強。戰士們絕對不能鬆懈,一一擊敗敵方,數隻的魔族倒地不起,凡是發現還有掙扎跡象,就必須澈底斬草除根。
其中幾隻示弱的魔族,開始紛紛逃亡。
「不許逃!」符文快速追上去。
「慢著!笨蛋,別隨便脫離隊伍!」
看見符文過於衝動行事,騎領想要伸手阻止,仍是無法如願抓住。
縱使明白符文的實力非凡,可是未及拉回身邊的時候,騎領的內心不知何故,湧現極度不妙的念頭──彷彿告誡著,若是選擇佇立不前,將會後悔莫及。
或許是過分的自信,符文忘記任何可能性,邁開步伐緊追著,一心想儘快除掉可惡的魔族,絕不允許眼前的魔族苟延殘喘,繼續危害無辜的生物。
追逐一段距離,眼前的魔族忽然停下腳步,轉過身面對符文。
正當符文以為魔族放棄抵抗了,未料這是一場騙局,四周出現大量的異種,似乎早已埋伏許久,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。符文屏息靜觀,握緊手中的武器,確認敵方的數量,以及攻擊方向。
其中,躲藏於建築物裡面的一隻魔物,趁機尋找破綻,快速翻越窗口,企圖從符文的背後下手。
刷刷──
一把迅猛的劍器切削,不上一秒的時間,魔物的軀幹裂開成一半,顏色怪異的內臟與血液飛濺,立即失去生命,倒臥在血泊中。
「呼呼……真是的,每次都讓我操心。」騎領大口喘氣,好不容易趕上了。
「若是要訓話,待會吧。」符文將背部靠近騎領,形成前後方助陣的位置。「我背後就交給你了。」
「……你留意點。」
說完,騎領衝向前方,持劍揮舞,準確的武術斬伐敵方,完美掌控局勢。
符文微笑回應,雖然身後的人老是叨念,不過坦露關懷的心,一點也不虛假。
左手的掌心點燃火焰,符文將火焰附著於大劍,緊接著將大劍往地面刺入,灼熱的怒火從地面竄出,猛進突擊前方,焚燒數隻的魔族。
魔族們發出一陣大吼,全體讓赤色的火光吞噬,隨即化為灰燼。
解除危機,仔細觀察四周的動靜,確認沒有殘留的餘黨了,兩人才得以鬆懈。
「合作無間。」符文舉起手臂,示意擊掌的勝利動作。
騎領沒有疑惑,同樣舉起手掌,然後……用力拍打符文的腦袋。
「好痛!你……」符文撫揉疼痛的頭。
原本打算反駁的嘴巴,瞬間煞住了,心虛的把字句吞嚥回去。
因為,符文望見騎領嚴肅的神色,是多麼擔憂、多麼的生氣。
是的,方才魔物看準符文的心臟位置,才得以偷襲;若不是騎領及時搭救,符文早已喪命了,
「……騎領……我……抱歉……」符文羞愧得垂下頭,認真反省。
「唉,真是拿你沒辦法。」儘管嚴厲,騎領終究挺不捨。「走吧,待會必須收拾殘局。」
不止符文隨意脫離隊伍,甚至自身為隊長的騎領,也跟著犯錯了……這下子,報告書有得寫了。
準備歸隊,騎領轉身往前走,符文則是跟隨在後方。
一切是那樣驟然……
倒臥在一旁的魔物,慢慢地睜開雙眼,仍然殘留僅存的氣息。殘破的軀體,僅剩上半身能活動……牠虎視眈眈,噬血的欲望不會停歇,利用雙手作為彈跳,飛躍起來,朝向距離最近的符文,伸張五指的利爪,襲擊。
事情過於突兀,當符文驚覺背後傳來殺機,已然來不及閃避。
尖銳的利爪,割破符文的咽喉。霎時,深色的鮮血,從咽喉處溢出來,符文失去反抗能力,身體往後傾斜,重重倒臥在地面上。
襲擊成功的魔物,掉落在地面的時候,生命隨即喪失,完成最後的垂死掙扎。
震撼的一幕,然則是在騎領回頭之後,目睹符文早已血瀝瀝,沒有一絲動靜……
空氣彷彿急速冰凍,周圍一片死寂。
騎領難以置信,跪在符文的旁邊,雙手搖動符文的身子,發抖的聲音努力呼喊著。
「……喀喀……啊……」咽喉破損,符文因劇痛而無法出聲。
淌血大量,頸子染紅。符文感覺呼吸很困難,眼淚直流,視線也失去集中。
不放棄任何救活的希望,騎領撕掉身上的衣著布料,趕緊蓋住符文的傷口按壓著。
由於領隊遲遲未回歸,因此一群士兵從遠方奔跑而來,前來關切。
當士兵們看見受傷的隊員,全體驚愕連連,畢竟這位受傷的隊員,可是隊伍中的菁英。
騎領焦急的大聲吼叫:「醫師!醫師!快點傳喚醫師過來!」
「是!」
其中幾名士兵聽見,馬上遵照命令。
等待醫護人員趕到的期間,騎領不斷呼喊名字、安撫勸慰,囑咐符文保持意識,祈禱符文的性命來得及獲救。配戴的黑色皮製手套,沾滿不少頸血,仍然持續壓制傷口,竭力止血。
不必多久,醫護人員立刻趕往現場,開始進行搶救。
搶救的過程中,符文浸漸闔眼,再也聽不見周遭的聲音了,淚珠停止流動,失去意識。
醫護人員持續動作,包紮好傷口之後,迅速把符文安置在擔架上,馬上護送至醫院進行治療。
無法陪同進入手術室,騎領僅只站在手術室的門外,沉鬱的靜待著……
徹夜未眠,騎領的雙眸縱使疲憊不堪,也不願意休息。其他長官、下屬的勸慰,依然不能改變騎領堅定守候的心情。
騎領不息徘徊同樣的問題。
倘若受傷的不是符文,該有多好?
為何不確認四周更仔細一點?為何沒有發覺情況不對?為何保護不了最重要的人?
懊悔和自責,在心中無止盡擴大。
喀啦──
手術室的門開啟,醫師走了出來,表情並不樂觀。
「情況如何?」騎領急切的問。
醫師卸下口罩,告知騎領一件難以忍受的事實……
我失去聲音了,再也無法呼喚你的名字。
無數的白紙散落一地,每一張紙寫下的文字,只有「對不起」。
淚珠,滴落在白紙上,浸溼的文字漸漸模糊,看不清了。
我明白。
最悲慟的人,是你。
治療的結果,所幸不是致命要害,醫護人員成功解救符文的性命。
經過幾個月的療養期,頸子的傷痕漸漸癒合許多,符文總算能吞嚥一點固體的食物。
符文坐在病床上,白色的繃帶纏繞住頸子,撫摸著咽喉,有著些微的刺痛感……每每想起騎領堅強的樣子,背影則是那麼悲傷……心很疼,符文滿滿地懊悔與自責。
因為不聽勸告,擅自離開隊伍,才會釀成這樣的結果。
唯一慶幸的事情,就是……幸好受傷的人,不是騎領。
再過不久,醫師一旦確認康復,符文即可出院,恢復往常的生活。
……往常嗎?
得知聲帶嚴重損毀,完全失去聲音的時候,符文確實受到不少崩潰,即使努力想要嘶吼,聲帶依舊不如祈願振動,半句言語都說不出口,只剩下薄弱的空氣聲。
不禁淌淚,回憶過去各種喜怒哀樂,全是來自單純的發聲──如今已百般的困難。
符文更甚傷心的事情──每次從後方呼喊名字,總是能獲得騎領回眸的笑容……今後再也辦不到了。
永久辦不到了……
看見病房的木門被推開了,符文趕緊擦拭掉淚水。
進來探訪的人,是騎領。手裡提著藥袋。
「符文,我幫你換藥。放心吧,我已經獲得醫師同意了。」
騎領將藥袋放在桌子上,開始整理需要使用的東西。
小心翼翼解開頸子上的舊繃帶,騎領注視著符文的傷痕,咽喉有許多縫合緊密的針線,心底的不捨隨即湧現,但是顧及符文的心情,騎領必須將傷感壓抑下來。
塗抹新的藥膏,熟練替換乾淨的繃帶。
應該是醫師教導過處理方式,不然這般細膩的工作,騎領實在不適合擔任呢。
想像騎領認真的聽取教學,反覆練習的搞笑模樣,符文忍不住微笑了一下。
「甚麼事情讓你發笑了?」
這幾個月下來,難得看見符文露出笑容,騎領肯定會很好奇。
符文僅是搖搖頭……伴隨哀愁,心情立刻再度低落下來。
換好繃帶之後,騎領坐在椅子上,握住符文的雙手,溫和的笑意,誠心沒有責怪。無論符文說了甚麼蠢話,做了甚麼糊塗事情,騎領總是對符文沒轍。
對不起。
愈是理解騎領的溫柔,符文愈是激動想要道歉,竭盡想發出言語,無奈咽喉只有空氣的聲音。
騎領也是,明白無聲的訊息下,究竟想傳達甚麼……因此伸出手指,停止那雙憾動的嘴脣。
「即使失去聲音了……只要你的溫度,心跳聲、呼吸聲……沒有全部消失,我就會一直陪在你身邊。所以,真的不必道歉……真正需要道歉的人,是……」
未完整表達最後一句話,騎領終於抑止不住譴責,雙手緊緊擁抱住符文,將頭倚靠在符文的肩膀上,而後沉默了下來。
符文感受到肩膀逐漸浸溼,那是騎領哀傷的淚水,像是無聲的悲鳴,觸動內心深層最無助的一面。緊抱著騎領的背部,符文克制不住情緒,眼淚再次流下。
兩人面目全非的世界,猶如垂直的落雨,每一顆雨珠撞擊在地面上分散,不再是原先的樣子。
彼此的愧疚,彼此的歉意……通通皆想訴說。
無論如何彌補,永遠癒合不了傷疤,這是兩人慟絕的事實。
回憶最初得知聲帶損壞的消息,符文慟哭得提筆,寫下「對不起」三個字。
一張紙、兩張紙、三張紙……無數的道歉文字,全部皆是愧對於騎領。
「別這樣!」騎領抓住符文的雙手,試著阻止。
符文崩潰的搖頭,滴落的淚珠浸漬紙張,張開嘴想要用力的吶喊,激動而不顧傷勢的裂開,淌血沾染白色的病號服裝。
最後是在騎領懇求的情況下,才讓符文慢慢平息,面對一切。
經過長期的治療,符文終於康復出院。
日常始終無變化──騎領與符文,一直是保衛王國的菁英騎士。
兩人於戰場上的默契十足,令人敬佩。
只是……偶爾一點的意見不合。
騎領屢次勸導,希望符文提出撤職的申請書,恢復一般平民的身分,別再接觸危險的戰場。
符文則是不聽勸告,堅持待在騎領的身邊守護,一同作戰,生死與共。
當然,騎領對於符文的任性,一如既往的沒轍。
話雖如此,還是會教訓胡來的符文,嘮叨的關懷照舊不變。
有聲與無聲,巧妙形成獨特的組合。
落雨的聲音,從未平靜。
破碎的小水珠,一直閃耀著殘存的晶瑩。
每逢空閒的時候,符文習慣站在高處的山崖上,享受微風吹拂,欣賞一望無際的大海。
輕撫著頸子上的疤痕,符文的心情很平靜,接受失聲的咽喉,不再消沉。
試著哼哼曲子……微弱的沙啞和空氣聲,還是老樣子。
不久,騎領隨後出現在後方,凝視著符文的背影。
風兒宛若傳遞了符文的歌聲,令騎領掀起欣慰,專注聆聽一會兒。
「符文。」
騎領輕聲呼喚。
聽見身後熟悉的聲音,符文回眸……
笑容,如此真誠。
完
阿咪脫丸 2018.01.02
新年首發虐文是甚麼情況?
結尾部分,咪丸很滿意(感動),對應前後呼喚名字的兩人。
不瞞說,咪丸寫這篇的時候,有流眼淚了(明明是作者)。
尤其是寫到兩人互相擁抱,一起痛哭的段落,衛生紙真的是抽掉不少。
結尾部分,咪丸很滿意(感動),對應前後呼喚名字的兩人。
不瞞說,咪丸寫這篇的時候,有流眼淚了(明明是作者)。
尤其是寫到兩人互相擁抱,一起痛哭的段落,衛生紙真的是抽掉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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